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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哥。”就在燭淵要走出房門時,龍譽又突然叫住了他。

“嗯?”燭淵微微往回側頭。

“阿哥,小樹呢?”龍譽抓著手邊的薄被問道。

燭淵沉默,似乎並未打算回答龍譽這個問題,重新抬起腳步欲走。

龍譽沒有再次叫住燭淵,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阿哥,小樹的命是那與我們無緣的娃娃的命換來的……”

若是當時她沒有拉開小樹,那麼死的就是小樹而不是她腹中尚未成形的孩兒,可即便是這樣,她卻不悔,至少她救了小樹。

當初是她救了他們母子,然後看著小樹一點點長大,小樹對她來說,已如同自己孩兒,就算死的不是她腹中孩兒而是小樹,她也會傷心如此。

“阿妹放心,我不傷他也不殺他,我會讓他好好活著,我會讓阿妹見到他的。”燭淵跨出門檻時再一次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龍譽溫柔一笑,而後才轉身消失在了門外。

**

暗夜的巫神殿外的松海黑沉得可怖,松濤在夜風中陣陣湧動,像是嗚嗚的悲號之聲,又像欲要衝到人間作孽的妖魔呼號之聲。

燭淵喂龍譽喝完藥,輕聲哄她入眠之後,便走入了巫神殿的禁地——疊密如迷宮般的松海深處。

“叮鈴……叮鈴……”燭淵衣角處的銀鈴在夜風中輕搖,發出清淺的叮鈴聲,卻又很快被陣陣松濤湮沒。

只見他右手執一火把,赤著只纏了綁腿的腳踩踏著一地枯枝慢慢往黑暗的深處走,火光在夜風中猛烈搖動,似滅未滅,將燭淵陰冷的臉膛映照得如同暗夜的鬼魅般。

在松海的最深處,若是在松濤陣陣中豎耳細聽,似乎能聽到男子粗重的喘息聲,燭淵便舉著火把慢慢走近這松海深處,在這似乎有喘息聲的區域內停下了腳步。

風聲,松濤之聲,銀鈴聲,輕微得幾不可聞的喘息聲,所有的聲音終凝聚成燭淵嘴邊輕輕的笑聲,“呵呵,王子殿下,可還覺得舒服麼?”

火光抖動所能映照的最邊沿處,四根根荊棘擰成的如小兒手臂一般粗的粗編攪扭之處,捆綁著一名頭髮散亂衣衫襤褸的男子的四肢,竟生生將男子垂掛在離地一尺的半空之中。

只見男子四肢被荊條捆綁著如大字一般分別往四個方向拉扯著,隨著燭淵的慢慢靠近,在抖動的火光之中,能清楚地看到男子襤褸的白色衣衫下似被毒蛇蟲蟻啃咬過的細小傷痕,手腕與腳腕處被荊條磨傷並刺入骨肉的血肉模糊,以及小腿肚上如蛇般蜿蜒的乾涸血跡,無一不在顯示著這個男子遭受過非人般的折磨,若非他仍然起伏的胸膛和鼻底粗重的喘息聲,必讓人以為這不過是死屍一具。

燭淵走到男子面前,右手微微往下一甩,手中的火把便穩穩當當地扎立在土地之中。

男子在聽到燭淵的聲音時,十指微微動了動,而後艱難地慢慢抬頭,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燭淵,並未驚訝驚訝畏懼,反是微微揚起了嘴角,先是吐出一口鮮血,才虛弱地冷笑道:“舒服,得很……”

而那散亂頭髮後的臉孔,竟是南詔的二王子,誠節!

“是麼?”燭淵也是淺淺揚著嘴角,“那我是不是該讓二王子殿下嚐嚐更舒服的?”

燭淵的話音剛落,只見他微微勾起右手五指,誠節的頭立刻像被什麼勾住了一般被迫上揚,脖子拉長得近乎要崩斷,與此同時,那捆綁著他四肢的荊條像是有人在另一頭拉拽著一般,將他整個人極力地往外撕扯,使得他的臉因這折磨的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一直想親眼看看五馬分屍這個古時就有的極刑是個什麼模樣,看來今夜我能看到了。”燭淵淺笑著彎動著食指,誠節被拉長的脖子上立刻顯出條條血痕,“雖然現在沒有五匹馬,但是我相信我五指的力道定然不比五匹馬的力道差,怎麼樣,二王子殿下,要試試麼?”

誠節被折磨得痛苦,卻仍在不屈不撓地冷笑,“想來,定是那……那個女人,醒了,大祭司,才,才有如此興致,同,我玩耍,呵,呵呵……”

“是呢,二王子殿下說得沒有錯,我的阿妹確實醒了,否則我還真沒有此等閒情逸致來陪二王子殿下玩耍。”聽聞誠節的話,燭淵不怒反笑,與此同時垂下了右手,誠節那被繃緊得感覺整個人要被撕裂了的四肢又立刻彰顯出無力,只聽燭淵淺笑,“二王子這是在激我殺你麼,那麼我便偏不遂二王子殿下的意。”

誠節灰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寒芒,瞬間冷冷笑出聲,“呵,呵呵……”

“我就是要二王子殿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燭淵用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