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教訓,定也不會當真讓她斷手斷腳。”
鳳瑤淡漠觀望,並未言話,只是清冷的面容上,逐漸漫出了幾許冷諷。
好一對你濃我儂拐彎抹角的***之人呢,而今不用多說,也知這二人慾聯合起來看她笑話。只是,憑著顏墨白這番讓司徒凌燕稍稍讓著她的態度,鳳瑤倒也略微有數,想必這大盛公主的武功著實不凡才是。
是以,此番切磋比武,她姑蘇鳳瑤,自得小心。
思緒至此,鳳瑤滿身清冷淡定,並未再出聲言話。
似是生怕當真毀了這畫舫,顏墨白招來伏鬼攙扶,親自一瘸一拐的將鳳瑤與司徒凌燕領上了畫舫二樓。
這二樓,倒是一片空地,場地空曠,放眼於周遭湖泊之處,則見各處的畫舫舟舸全數收於眼底。
“大盛公主似不可小覷,長公主小心些。”正這時,許儒亦擔憂的嗓音微微揚來。
鳳瑤轉眸朝他一掃,神色微動,只道:“皇傅放心,本宮心底也有分寸。”
許儒亦仍是有些不放心,眉頭也隱約皺了起來,瞳孔深處有複雜之色滑過,欲言又止,卻終歸未再言話。
一時,湖風盪漾,微微卷著幾許魚腥水汽撲鼻而來。
鳳瑤率先站定在畫舫空地的中央,清冷無波的朝司徒凌燕掃著。
此際的顏墨白,似如當真觀戲一般,坐在了青桐為他準備好的竹椅上,風華俊逸的面容悠然自若,閒暇怡然,那雙深黑帶笑的瞳孔,則徑直朝鳳瑤望著,眼見鳳瑤突然偶爾的轉眸朝他掃來,他頓時神色一動,咧嘴而笑,裝模作樣的道:“拳頭無眼,長公主小心些。”
鳳瑤眼角一挑,眸色驀地冷冽。
這顏墨白啊,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是以,能從他嘴裡裝模作樣的吐露出的關切之言,無疑是虛假至極,嘲諷四起。
鳳瑤並未言話,僅是冷瞪他一眼後,隨即便將目光落在了朝她逐步行來的司徒凌燕身上。
僅是片刻,司徒凌燕停在了她一米之距,大肆英氣的目光幽幽的朝她望著,森冷涼薄的道:“你如今認輸,倒也來得及。”
鳳瑤從容無波的道:“開弓便無收回的箭。大公主,請吧。”
司徒凌燕神色微沉,未再言話,冷嗤的目光朝她掃了兩眼後,隨即便驀地抬掌,迅速朝鳳瑤襲來。
鳳瑤瞳孔一縮,渾然不避,抬拳便朝她迎去。
大抵是因心底血仇逐漸慢騰之故,又因這司徒凌燕著實心高氣傲令她不悅,是以此番打鬥,雖明著是說切磋,實則,則是發洩怒意,暗潮湧動,大肆拼殺。
倘若這大盛公主因此而在她姑蘇鳳瑤手中有個什麼閃失,自也與她姑蘇鳳瑤無關,只要這司徒凌燕還吊著一口氣,不曾氣絕,憑她這好面子且驕傲自得的性子,自也覺面子大跌,並無臉面敢在她心儀的顏墨白麵前大肆與她姑蘇鳳瑤生氣才是。
只不過,雖心思如此,也的確想對這司徒凌燕大肆拼殺,奈何,這司徒凌燕的武功,著實不弱,甚至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
她姑蘇鳳瑤學武之際,歷來是父皇與太子皇兄給她找的最好的武士教她,再加之後來幾年得國師稍稍點撥,加之勤奮喜練,是以武功的確不若,只不過,她重在招數,但卻缺少實戰的經驗,而這司徒凌燕雖招數尋常,但卻快速陰狠,加之經驗豐富,是以,便也能稍稍勝她少許。
只是,少許終歸是少許,二人肆意打鬥,內力與精力逐漸耗費,倒也逐漸呈現出勢均力敵的狀態。
又許是這司徒凌燕已是察覺到鳳瑤招數中的殺意,是以,她迎擊鳳瑤的力道,也毫無半許的剋制與收斂。
兩人肆意惡鬥,場面恢弘,地上的船板,也多次被重重一腳強行的踢出了窟窿。
顏墨白在旁懶散而道:“兩位公主小心腳下,多蹬壞一塊船板,微臣便得多賠一分。”
這話,幽幽而出,卻無人關注。
待得許久,鳳瑤與司徒凌燕已是精力大耗之時,此際,鳳瑤已司徒凌燕正靠近畫舫邊緣,剎那指尖,鳳瑤瞳孔一縮,唇齒一咬,驀地再度動用全身力氣,當即朝司徒凌燕迅速抬掌。
這回,司徒凌燕略微大意,僅是重心防備在鳳瑤踢出的兩腿,卻未防到鳳瑤抬起的掌風,剎那,她目光頓時一變,欲要反應已是來之不及,最後只得稍稍朝後迅速彎身,修長的指尖,也驟然拉住了鳳瑤的衣袖。
瞬時,鳳瑤凌厲的掌風險險從她的面上滑過,司徒凌燕越發朝後一拉,剎那,身後並無太多遮擋,身形也是重心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