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救走了國師。”
說著,小心翼翼的抬眸掃了掃鳳瑤陰晴不定的面色,繼續道:“微臣當日領軍出得京都城時,國舅便早已逃出京都了,皇傅與國師雖也差人去追了,只是久久無果,而那國舅本也是走投無路之人了,許是這會兒,該是去投奔,投奔三皇子了。”
是嗎?
天子腳下,甚至她姑蘇鳳瑤的眼皮下,那國舅,竟還私自囤積了兵力?
甚至於,那些人將國舅救走後,甚至還有能耐躲過許儒亦與國師派遣而出的追兵?她大旭宮中的精衛,何時,竟還比國舅私囤的兵力還無能了?
思緒至此,心底的陰沉冷冽之意越發強烈。
則待沉默片刻,她滿目厚重陰冷的朝花謹望來,“國舅私囤的兵力,究竟多少?許儒亦遣出的追兵,又是多少?怎國舅這亡命之徒,竟還能在許儒亦與國師雙雙的眼皮下肆意逃脫,甚至還尋不到蹤跡了!”
花謹眉頭一皺,猶豫片刻,終是硬著頭皮的恭敬回道:“國舅私囤的兵力,約是兩千,但卻個個都是高手,且訓練有素,拉住國舅後,全然不要命的奔走逃竄,甚至,長公主也有所不知,當時皇傅遣了五千兵衛去追,但後來追著追著,出城之後,道上竟突然分成了五撥人朝幾個方向同時逃竄,是以,遣送出去的那些追兵,也全然分散而追,只是,追到最後,都不曾追到國舅。”
這話一落,心有緊張,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子。
本也以為此番話落下後,定會得鳳瑤震怒的數落,但終究,滿殿沉寂,四方壓抑,鳳瑤也並未出聲。
他沉默著,也靜靜的候著,眼見鳳瑤許久不言,他強行按捺心神一番,壯了膽子,繼續小心翼翼的緩道:“長公主,便是國舅逃走,定也是去投奔三皇子了。此際三皇子正領兵聚眾在大周曲江之邊,許是那國舅,也在曲江之邊。而今微臣好歹也領了一萬兵衛來,若是長公主有意捉拿國舅,微臣此際便可出城去讓那些駐紮在楚京外的兵衛去越過曲江,暗中在三皇子的軍營裡搜尋國舅下落。”
這話入耳,鳳瑤略微頭痛,一股股嘆息與複雜之意,四方遊走。
這花謹,終還是不太適合這勸諫之事。如今那贏易,終歸不是以前的贏易了,且已足智多謀,心思厚重,此番他既是率軍駐紮曲江之邊,自也是上下警惕,時時伺機而動,如此,一支極是警惕的隊伍,又如何會讓外人混入?
她默了片刻,神色越發幽遠複雜。
則是片刻後,她終是出聲再問:“而今的大旭京都城,是否已暫時安定了?許儒亦對待贏易領軍駐紮曲江之事,有何決斷?”
花謹忙道:“大旭京都已是暫時安定,長公主放心。只是三皇子領軍駐紮曲江之事,終是棘手,只因,三皇子的兵衛,皆聽從三皇子之命,再加之三皇子有意差人阻隔皇上差人送去的聖旨,令得那支大軍,全然不知皇城訊息,僅是,一心被三皇子煽動,肆意要與大周作對。”
說著,神色微動,似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嗓音也微微增了幾許挑高與訝異,“只是說來也奇怪,三皇子率軍已在曲江駐紮有些日子了,而今也遲遲不曾動手,不知這點究竟為何了。”
是嗎?
如此說來,顏墨白不在楚京的這段日子,那贏易,終是未對大周進攻?
思緒至此,起伏陰烈的心口,終還是稍稍平息了幾許,隨即待兀自沉默半晌後,終是低沉幽遠而道:“本宮知曉了。這些日子,你也車馬勞頓,先好生下去休息。”
她嗓音中的冷冽陰森之氣,終是減卻了幾許,只是那一股股幽遠悵惘之感,卻聽著讓人無端心緊,甚至心疼。
花謹眉頭一皺,抬眸朝鳳瑤掃了幾眼,隨即也不再耽擱,僅是恭敬而道:“長公主也好生休息,若有什麼事,隨時知會微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