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佔有,沒有什麼危機感;在茶茶而言,既然被他所佔有,那麼順著他也就是了。於是這個問題就被他們順利地模糊下去了。
不過茶茶也賺了點小便宜,像現在這樣消極怠工的情形,承鐸大抵是不管的。李嬤嬤說起來,他還幫著對付一下。茶茶把那件大衣拉到頭頂,整個人蓋了進去,心裡想著承鐸還要在那裡裝樣子應付場面,不由得十分愉快地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午後才醒,茶茶舒服地伸伸手腳,揉了揉眼睛,看那日頭都有些偏西了。她起來倒了杯水喝,耳朵聽著那邊正院裡聲音小些了。茶茶也覺得有些餓,便出來往廚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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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下午的,廚房沒有這麼忙,只有十數個僕婦在收拾東西,主廚的人大約歇息去了。她不方便在大廚房裡拿東西吃,便轉到後面李嬤嬤素常做飯的小廚房裡。一進去,裡面沒見一個人。茶茶找了一碟子點心,便拈了兩枚來吃,順手拉開後廊上的門想透透氣,卻給嚇了一跳。
李嬤嬤不聲不響地坐在那後廊,膝蓋上抱著一簸箕風乾栗子。看樣子像是在剝,抱著那簸箕卻在抹淚。茶茶轉回去擦了擦手,出來走下那臺階,蹲在李嬤嬤面前望著她。李嬤嬤看她一眼卻不言語,不知想著什麼。
茶茶也不好表示什麼,就挨在那廊下坐了,伸手拿了栗子來剝,心想著總不至於是自己睡了半天,她累得哭了吧。剝了兩顆,李嬤嬤嘆息一聲,說:“丫頭,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嫁人?”
茶茶搖了搖頭。
“十四年了,我若不照顧著王爺,文娘娘會死不瞑目的。”
茶茶只淡淡地剝著栗子,李嬤嬤便接著往下說:“王爺出生的時候我就守在文娘娘身邊兒,她死的時候我也守在她身邊。她拉著我的手說,她在這世上只有我一人了,我是從小跟她的丫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