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寶梳奔到麴塵身邊,眼眶溼潤地望著他說道,“我不是想走,我只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而已……”
“那就把故事編得再漂亮點,至少你得讓我信是不是?”麴塵冷冷地說完這句話,甩開了寶梳的手徑直往院門外走去了。汝年和夏夜忙追了上去。
寶梳嘴角一癟,眼淚就嘩嘩地流了下來,兩腿一軟,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初真詹媛忙上前扶她,詹小寧也趕緊從大鼎裡跳了出來,蹲在她面前安慰道:“姐,你別難過了!不跟他說他又嫌你瞞著他,跟他說他又不信,他到底想怎麼樣啊?不哭了,大不了我們走就是了,橫豎鼎我們也找著了……”
“你一邊去!”寶梳一把推開了詹小寧哭道,“你以為我是說笑的嗎?他是我丈夫,我怎麼可能說走就走了?你當他是千年老殭屍,我是真的當他是我男人,你怎麼這麼煩人啊詹小寧?嗚嗚嗚……”說罷她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寶梳這一嚎哭,詹小寧有點不知所措了,忙爬起來哄道:“姐,別哭了!我也不知道他真的會不信啊!你別哭了,別哭了行不?要不然我去把他來叫回來,我們好好跟他說?”
“你叫得回來嗎?你再去死在他手裡都有可能,你歇著吧你!”寶梳嗚咽道。
“那你也不能老是哭啊!你說個辦法出來,我照做好不好?”
寶梳忽然起了身,推開了身邊的詹媛和初真,跑回了屋子裡,嘭地一聲把房門關上了。詹小寧想去敲門,卻被詹媛拉住了。詹媛衝他搖搖頭道:“你這會兒去勸是沒有用的。等他們倆都冷靜下來再說吧。”
“你也不信是吧?”詹小寧煩躁地抓了抓後腦勺道,“好!打從今晚起我就住那鼎裡了!我就要證明給你們看,我和我姐沒說謊話騙你們!”
說完這話,詹小寧就跑回鼎裡去躺著了。初真一臉茫然且一副傷神的表情道:“我的天……我腦子完全是暈的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詹姑娘你聽明白了嗎?”
“沒有,”詹媛若有所思地搖頭道,“我也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算了,都先回去吧!等寶梳冷靜下來再問。只是今晚之事別對外人說。”
“我明白。”
這天晚上,但凡聽過寶梳那段故事的人都沒怎麼睡好。麴塵沒回來,夏夜和汝年也沒回來,不知道上哪兒去了。而詹小寧真就在鼎裡睡了*。第二天早上,海櫻來找寶梳的時候,走到鼎邊往裡一看,居然看見詹小寧裹著一條被子蜷縮在裡頭,忍不住覺得好笑道:“哎,叫獸!該起來了!你怎麼跑這兒來睡了?”
詹小寧忽然驚醒了,猛地坐了起來,東看看西看看,直到看見海櫻那張臉時,這才緩緩清醒過來。原來自己沒回去,還是在這破地方!
他忽然想起了寶梳,忙從鼎裡跳了出來,跑到寶梳門口去拍了兩巴掌喊道:“姐!姐!”
“姐?寶梳什麼時候成了你姐了?”
“你別管!”他繼續喊道,“姐,你醒了沒?把門開啟我有話要跟你說。”
“別敲了,”鍾氏抱著末兒走過來說道,“老闆娘老早來餵了末兒就出門去了。”
“她去哪兒了?”詹小寧著急地問道
“她說她去浩瀚閣找老闆了。”
詹小寧一聽這話,轉身就朝外面跑去。剛跑出大門口時,他就看見寶梳一個人模樣憔悴地朝府門口走來。他忙奔了上去問道:“姐,你去找那老殭屍了?”
“嗯。”寶梳淡淡地應了一句,繼續往前走著。
“他怎麼說?”
“沒怎麼說。”
“還是不信你嗎?”
寶梳沒回答,有氣無力地往前走著。詹小寧又問道:“他到底怎麼說的?你別不說話啊!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還是說了什麼傷人的話了?”
寶梳忽然停下了腳步,從袖子裡緩緩地抽出了一張紙,丟給了詹小寧。詹小寧撿起那張紙,展開一看,頓時愣了:“和離書?”
原來早上寶梳去浩瀚閣找了麴塵。但曲塵還是不肯相信寶梳的話,兩人吵了一架,不歡而散。臨走時,寶梳只是說了句氣話,沒想到麴塵真的就把從前那份和離書還給了寶梳。寶梳當時就嚇懵了,腦子一片空白地帶著那份和離書從浩瀚閣走了出來。
“姐!姐!”詹小寧追上去一把拉住了寶梳,氣憤道,“那混蛋就給了一張和離書?這是要跟你離婚的意思嗎?”
寶梳面無表情地反問道:“那你覺得還有第二個意思嗎?”
“混蛋!他太欺負人了吧!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