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戲隆未有隨軍出戰,是因在文翰正欲趕往陳倉之時,發覺了戲隆身體一直藏著的惡病。那時戲隆剛走出殿外,連聲惡咳,咳得可謂是撕心裂肺。文翰急而走出看望,見戲隆滿手是血,當下急忙找來華佗得以門徒安華來為戲隆診治。
戲隆可是文翰麾下首席謀士,對文翰乃至整個勢力的重要性如同鳥之雙翼,虎之爪牙!
安華一聽兵士,戲隆有患,嚇得當場失色,急忙趕來。當安華趕至,見到戲隆蒼白中透著幾分灰黑的面色,聽到他凌亂衰弱的呼吸時,臉色剎地變得極其凝重。
文翰眼色慌張,滿臉急躁令安華趕快過來診治,文翰素來給人的感覺都是篤定平靜,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如此失態的文翰,安華還是第一次看見,當即疾奔過來,先為戲隆把握。戲隆倒是淡定,竟然還對安華露出一個笑容。
經安華診斷後,文翰才得知,戲隆因近年連番大戰,日夜不眠,憂心思策,幾乎挖空了他體內的精力,因而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損耗皆是極其之大。再加之戲隆年少時多病,而長大後又是頗為放縱,甚愛酒宴。後來投於文翰麾下後,多得華佗的調理,身體好了不少,但因文翰麾下少有謀臣,大局佈置,戰略行軍幾乎皆由戲隆一力承當,舊時的弊病一下子爆發起來,而因戲隆經常隨文翰行軍作戰,回到河東後,多數又是在處理事務,神龍見首不見尾,華佗少予他見面,因此未能及時發覺戲隆的病情。
“在半年之內,軍師絕不能再做操勞,否則…”
文翰刀目內的瞳孔,剎地驟縮,發雜的神色內竟生了一絲恐懼!安華未有說盡不話,不言而喻。聽得戲隆病情如此危急,文翰方寸大亂,怒聲暴喝。
“安華!你作為軍中大夫,軍師有此大患,你竟未有絲毫察覺!!!你可知罪!!!!?”
安華心神一駭,當即跪倒告罪。
“主公息怒,屬下知罪!”
這也難怪安華,安華年紀尚輕,豈能如其師傅華佗那般,單憑觀人臉色,就可知其體內有無患疾。
“呵呵。主公,隆並無大礙。隆平日事務繁忙,安大夫與少有相見,豈能知我病患。這全是隆之過失,這患疾時而發作,時而不見動靜,隆因而未有重視,還望主公莫怪。”
戲隆扯著一抹淡笑,話音甚是虛弱,文翰聽得心疼無比,又見戲隆眼色中多有要為安華求情之意。這才強收怒火,令安華快快為戲隆備好藥方,先做調理。
安華依令,詢問了戲隆幾句,對他身體的狀況再做一番瞭解,之後便是告退而去,為戲隆抓藥去了。
“志才,此番涼州之戰,你無需擔憂。忠文字就是涼州之人,昔年董卓能夠從涼州直指中原,多是依賴忠文之智。
這半年,你就在河東好好歇息,無論大小事務,一律不准你插手過問!回去之後,我會嚴令大哥,對你多加看管,從即日起,你滴酒不能有所沾。還有若是元化,要對你施診時,要動刀具,你莫要驚恐。元化醫術超凡入聖,其醫術雖是怪異,卻有奇效。”
戲隆一聽文翰要對他勢以禁酒令,頓時那個蒼白的臉色變得更為蒼白,好似心頭一塊大肉被文翰割去了。之後又聽起華佗那怪異的醫術時,蒼白到極致的臉色,忽地抽搐起來。
這也難怪戲隆如此恐懼,畢竟這時的人還未能接受要動用刀具的外科治療方式。
“這這…”
文翰的話,竟然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有著神智之慧的男人又恐又是慌。
“嗯!”
文翰刀目大瞪,一臉不容反抗的威容。
“隆,接令!”
戲隆一臉苦色,眼神幽怨無奈,就像被人強暴的大姑娘似的。文翰被戲隆這個神情弄得哭笑不得,剛才那急得快要翻天的焦慮,也漸漸地穩了幾分。
文翰站予陳倉城頭之上,腦海中回想著那日的一幕幕。自戲隆投於他的麾下,兩人幾乎形影不離,每每軍中有著急情,在戲隆的神智之下,必然能逢凶化吉。忽然間,戲隆不在他的身邊,文翰總覺得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地浮躁。
驀然,安華對於戲隆病因的講解,在文翰腦海中浮起。文翰皺了皺眉頭,壓耐著那份忐忑,微微嘆道。
“誒,是我太過依賴志才了。”
文翰嘆聲剛起,身後便是響起了一陣腳步之聲。此時關羽、趙雲都乃整備軍士,而張遼和周倉正準備輜重糧草。其他大小將士,皆在指揮兵士行事。時下為一空閒的,除了文翰外就只有李優。
文翰緩緩轉身,李優執禮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