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和祿不滿的望向自家主子。
““叫你閉嘴便閉嘴!”穆子寒雙手背立身後,墨瞳陰森,出口的聲音更冷,周身貴不可言的氣勢畢現。
““是。,”主子發怒了,和祿乖乖閉嘴。
怎麼樣,我贏了!耶耶耶耶耶!旗開得勝,管他用的是什麼方法,南宮春花神氣活現又欠扁的對失利之人大吐舌頭,順便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得意笑容。
和祿的嘴角開始不自覺的抽動,很想過去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頓。但是礙於主子的怒氣,只能含怨帶恨地橫了她一眼,不情不願的低下頭,眼不見為淨。
蹬蹬蹬,扔石頭砸中和祿的小兇手跑過來,抱著穆子寒的腿,揚起眸子瞅瞅似乎未見哪裡受傷的傷患,嬌聲道:““爹,他是誰?””
穆子寒的臉色立馬柔和下來,彎腰將這個小不點抱起,柔聲道:““爹的侍從。””
““侍—— 蟲?蟲蟲?””小娃娃歪歪腦袋,疑惑的看看也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他們這邊的和祿,轉動小腦瓜將他和自己平時捉在手裡玩的小蟲子聯絡在一起。
““就是伺候爹吃飯穿衣的人啊!跟蘭姨一樣的。,”穆子寒耐心給她解釋道。
““哦。,”小娃兒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但隨即小臉又垮了下來。
““可是 ...可是蘭姨穿裙子,他不穿。,”她悶悶的指控。
和祿的臉馬上垮得比她更厲害。
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叫他穿裙子?那還不如叫他去死!
撲哧!
童稚的言語,叫南宮春花和穆子寒均是忍俊不禁。
““因為他是男的呀!芙兒是女娃娃,所以叫女的來伺候。爹是男的,當然要找個男的來伺候啊!””穆子寒再次耐心的給她說明。
““哦!芙兒明白了!茅塞頓開!,”小娃娃眼睛一亮,抱著穆子寒的脖子快樂的道。
穆子寒也現出一個明朗的笑,疼惜的摸了摸她的頭髮,讚道:““芙兒真聰明,又會用一個新成語了。””
是真心的讚揚,絕不包含一絲貶義,更沒有冷嘲熱諷的意味在裡邊。
和祿傻傻的看著,愣愣的回不了神。
老天,若不是看到他先前冷酷對待自己的模樣,他差點就不敢確定眼前這個抱著小娃兒有說有笑的男人是自己跟了十多年的主子!他家一向不苟言笑、張口閉口便將人壓得死死的主子,對一個才三四歲的小娃兒笑,還為了這麼一點小事讚揚她?
好想把自己敲昏,看看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和祿,你傻了?”,和南宮春花相視一笑,回頭發現自家奴才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連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一轉不轉,穆子寒蹙起濃眉,輕聲喚道,語調沉穩,彷彿方才的一幕是在自然不過的一件事。
““原來發呆是你們家的傳統啊!””南宮春花又湊過來,從他手裡將小娃娃接過來,放到地下,拍拍他的肩,促狹的道,““主子是這樣,奴才也是這樣。不知道你家其他人也是不是這樣?”,
““大膽,你—— ,”聽到她夾槍帶棒的話語,和祿習慣性的又要訓斥南宮春花。
““和祿!””穆子寒輕易的兩個字便讓他閉嘴。
嘻嘻,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啊!所以說,最終,還是她贏了!
一手搭上穆子寒的肩,將大半的重量壓在他身上,南宮春花睨著那個一眼瞪著自己的男人,淡談道:““你是來帶你家王爺回去的是嗎?””
話一出口,便感覺到穆子寒的身體狠狠顫動了一下。
““是。””對面的奴才沒有察覺,徑自對穆子寒稽首道,““王爺,是奴才不對。那日,實在是大皇子的追兵太多,屬下情急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將您從房頂推落,獨自一人引開追兵。可是,等大皇子的人馬走開之後,屬下回頭去找您,卻已找不到來時的路了!屬下四處搜尋,遲遲沒有找到。直到前幾天,在街上看見您和這位姑娘。可是,屬下尾隨您一路走來,卻在一處拐角處不見了您的蹤影,只得在附近搜尋。時至今日,屬下終於找到您了!還好,您還好端端的......”.
說得言辭懇切,豐沛的感情蘊含其中,就差痛哭流涕了。
““好感動啊!””南宮春花一手捂胸,學著西子捧心的模樣,誇張的道,一手拍拍穆子寒的肩,半是調侃的道,““沒想到,你身邊還有一個這麼忠誠的奴才。穆王爺,您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