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口,稍頓。
“這倆人在《大永》演兄妹,出戏了也是好朋友,”旁邊,欣姐低頭跟白蘞說話,“你覺得他們是不是還真的有點像兄妹?”
白蘞將書包放到沙發上,眉眼垂下,輕輕頷首。
為了不讓這些同學感到不自在,大廳裡只留下一個攝影師,其他都靠提前裝好的攝像頭。
導演組的人都在外面的一個小房間裡看鏡頭。
這些同學們大部分都不會出現正臉。
“真奇怪,”屋外的小房間,導演看著螢幕上白蘞、路曉晗他們的臉,“閆鷺這些朋友們面對鏡頭都這麼自然嗎?尤其是這個男生,”他指著容色陰鬱的寧肖,對方一來就找了個地方看書,“他怎麼這麼自然?”
白蘞就算了,她在黑水街的酒吧都能淡定寫作業。
她現在就算搬個狙擊槍走在他面前,導演也不奇怪。
只是——
怎麼路曉晗、寧肖他們也一個比一個放鬆?
錄綜藝就怕鏡頭表現感不好、表現十分刻意,但閆鷺這幾個客人就沒哪一個表現得刻意拘束,都自然得不行。
梅亦的經紀人也在看鏡頭裡的寧肖,微微眯眼:“確實奇怪。”
屋內。
白蘞從書包裡拿出錯題集放到一邊,她讓閆鷺自己送給楊琳,然後走到桌子上,從一堆百合花中挑出來一朵剪好。
放在一邊的手機此時響起,是遲雲岱。
“遲律?”白蘞把多餘的葉子剪掉,然後交給一邊的路曉晗,她走到視窗,聽到手機那頭“滴”的一聲。
能聽得出來,這是烤箱的定時聲音。
但是明東珩說過遲律最近很忙,下個月才會回來。
“白小姐,我在學校這邊,”遲雲岱解釋著,然後想起來什麼,“張世澤的學習進度是不是降了?”
白蘞靠著窗臺,頭頂是一個微型攝像頭,她替張世澤解釋,“找他打架的人太多了,書本跟不上他換的進度。”
比如這次的單詞本。
遲雲岱冷笑一聲。
白蘞沉默,只在心裡給張世澤點了根香。
“江京的店鋪有些細節需要跟你當面說,”遲雲岱說起正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把合同給你看看。”
雪純跟小七都已經到江京了。
新的店鋪小七也物色好,公司合同遲雲岱要親自把關,這種合同他要親自擬,遲雲岱同事都認為“懸康”背後有超級財閥坐鎮。
“我在張家。”白蘞轉身。
手機那頭,遲雲岱聽聞閆鷺他們在做飯,他一把取下頭上的廚師帽,“正好,我來找你。”
“等等,這邊閆鷺在錄節目,”白蘞往外面走,去找欣姐,“我問問他們。”
院子裡,欣姐剛好找到導演,在跟他說千萬保護這群高三生的肖像。
網友事多,她怕不知名的人黑寧肖路曉晗他們。
聽到白蘞的話,導演十分詫異,節目一開始的時候欣姐說過閆鷺沒什麼朋友,怎麼現在一個接一個,每個朋友都還讓人難以捉摸。
“是誰啊?”導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