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如今的幾個人,紀邵軍依舊在慕家,給慕以檸幫忙。
紀紹榮留在江京配合楊琳的實驗,一邊陪同小七,上個月才走。
這些許南璟跟寧肖他們都知道。
至於紀衡,白蘞的朋友都知道他是老繡工了,無論繡什麼都栩栩如生,少說有幾十年的功力,是一位老刺繡師父。
平日裡愛好就是釣魚抽菸,給白蘞姜鶴做衣服。
偶爾跟簡院長他們一起搓麻將。
“沒事兒。”張世澤反應得很快,他神色如常等地從地上站起來,撓撓頭:“我在跟遲老師說,時間過得好快。”
紀衡看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把陽臺上另外一個牡丹花盆也端下去了。
這盆牡丹挺大,盆口的直徑有四五十厘米,加上土有些重。
“外公,”張世澤把勳章往兜裡一塞,連忙去幫紀衡,“我幫您搬。”
紀衡搬得很輕鬆,“不用。”
等人出了門,許南璟才反應過來,他看陳老爺子等人習慣了,總以為到了這個年紀的老人身體都一樣的差,這會兒發現紀衡身體是真好。
“蘞姐大概要多久能出來?”寧肖帶許南璟去樓上。
現在白蘞不在,寧肖要替她安排好一些事。
提到這個,許南璟面色不太好,“北璇姐說,她在s1號室,24小時都有人看守,不太好出來,要等馬院士或者姜哥回來。”
馬院士的情況,回來應夠嗆了,至於姜附離,現在還沒聯絡到他。
從雪山事件之後,國內對在職科研人員的安危都嚴加把控。
姜附離出行,明東珩只是放在明面上的,暗地裡一堆保護他的特種人員。
現在基地又出現問題,發生在內部,白蘞又是唯一一個聯絡到基地的外部人員,被懷疑還是小事……
許南璟擔心的是,安全域性的那些人會隨便找個人頂罪。
翌日,安全域性。
白蘞被收押在一個全黑的房間。
沒有燈,也沒有門。
只有一個椅子。
監控室,穿著警服的男人開門進來。
負責看監控的兩人起身,“蘇隊。”
蘇栩目光看著監控裡的白蘞,夜視儀下,她依舊平靜地坐在椅子上,兩隻手垂在兩邊,微微閉著眼,臉上毫無波瀾。
“她這樣多久了?”蘇栩偏頭詢問。
“從進來到現在。”
“白蘞,”蘇栩看著夜視儀半晌,開啟對講機,“你最後跟馬同峰的幾個程式碼是什麼意思?他有跟你一起對外宣傳基地訊息嗎?”
白蘞眼睛未睜,聲音依舊不緊不慢的,帶著她慣有的閒散:“一道題的答案。”
並不緊張。
蘇栩關閉對講機,伸手摸出一根菸,繼續看白蘞的資料,眼睛一眯。
手上是白蘞從出生到現在的資料。
“不對,她一定有問題,”蘇栩放下資料,吐出一道煙圈:“普通人不會有這麼強的心理素質。”
被關了一天一夜。
沒有人跟她說話,沒有人告訴她時間,身上的電子儀器都被帶走。
這種情況下,一般人待不了幾個小時就神經衰弱。
白蘞卻沒受半點影響,可見心裡的強大。
這種心理素質,即便是受到特種訓練的也不一定能做到,這可不是一個大一學生該有的……
蘇栩審過不少間諜,一眼就能看出來白蘞身上有秘密。
他拿著煙去外面,手下正在辦公室攔陳北璇。
陳北璇不屬於安全域性,是陳家特種營的老大,安全域性的人也不怎麼敢攔她,蘇栩一來,他們也就就順勢放了人。
“陳長官。”蘇栩開啟門,讓陳北璇進去。
“蘇隊,什麼時候能放人?”陳北璇進了辦公室,直接坐在蘇栩的位子上,將匕首往桌子上一擱,黑色的捲髮被紮成一個馬尾,開門見山:“你知道她是誰的人。”
“現場唯一與外界聯絡的是馬院士,她跟馬院士成分還在調查,”其他人或許會怕陳家人,他們與陳家屬於不同陣營,蘇栩並不害怕,“局長已經說了,要徹查她的一切人脈。”
陳北璇一雙冷銳的眸子眯了眯,氣勢十足,“我要見她。”
“抱歉,”蘇栩向上面發出一條郵件,“今天即便是你們老爺子來,也見不了她。”
白蘞這件事,對慕家跟許家、白家都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