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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雲白半夢半醒地想著。

或者說,是朝淵抱住了一個人更準確。他就如同一個旁觀者,又似是一個參與者,無法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卻能感覺到朝淵擁抱住那個人時的感覺。

無法壓抑的慾望、磨人的渴求、迫不及待地想要佔有那個人的心情……

在緊緊擁抱住那個看不清面目的人時,猶為分明。那是一種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身體裡與之融為一體的感覺。

然而身體相觸的瞬間,對方卻強烈地掙扎了起來,雲白一慌,恍惚間又似是他在掙扎,拼了命地想要掙脫,卻又不由自主地渴望著對方。

這樣的感情讓雲白覺得很害怕。

他已經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只是被動地遵循著本能掙扎著,有溫軟之物貼到了唇上,也分不清是他吻上去還是有誰吻上來,下意識地微張了嘴,溼熱的舌頭就長驅直如,熱切地糾纏了起來。

一旦親吻,那種慾望就更加分明,他忍不住伸出了手,毫不意外地抱住了一個人。

他覺得那是朝淵,卻又好象是別的人,他想要逃離,卻又忍不住想更靠近。矛盾的感情格外煎熬,直到對方吻上了他的耳垂。

輕柔的啃咬,引起讓人顫慄的酥麻,他彷彿又找回了自己的感覺,忍不住低低地□出聲。

身體被來回撫摸著,呼吸便一點點地隨著撫摸急促了起來

,他忍不住張開嘴,喘息洩露出來時,讓他第一次覺得羞恥無比。

撫摸著他的身體的手卻沒有停止,耳邊的吻不知何時已經落到了喉結上,他屏住了呼吸,卻終究是在那個吻落到胸前的突起時輕叫了出聲。

身體就像是被無數蟲蟻啃咬著,輾轉難安,他掙扎了起來,卻又被那雙手撫住了腰間,然後一點點向下……

他開始無法控制地低吟起來,慾望在釋放的邊緣,身體卻像是被什麼進入了,那一瞬間的圓滿讓他幾乎落下淚來。

然而他聽到了朝淵的聲音。

不過兩字,充滿了悲慟和抹不去的深情。

“雁蒼……”

雲白一下子就驚醒了。

眼前還是那個山洞,火焰未滅,朝淵還坐在山洞口,甚至連姿勢都沒有變。

身上彷彿還殘留著夢中被愛撫時的觸感,□一片濡溼,雲白驚惶地坐在那兒,久久不敢一動。

朝淵卻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動靜,回過頭來問:“怎麼了?”

雲白怔怔地看著他,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阿白,怎麼了?”朝淵的聲音裡多了一分關切,動了動甚至像是要走過去檢視一番。

雲白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脫口而出:“別過來!”

朝淵馬上就停住了,依舊坐在那兒,似乎有些錯愕,目光卻一如既往地溫和無害:“怎麼了?做了噩夢?”

雲白一下子就想起了夢裡種種,那身體交融的感覺讓他的臉霎地燒了起來,恐懼卻在心頭瞬間擴大。他看著朝淵,過了很久才輕輕地搖了搖頭。

朝淵卻微微地笑了起來:“做了噩夢也不是什麼羞恥的事,夢而已,都是假的,別怕。天還沒亮呢,再睡一會吧。”

夢而已,都是假的……雲白在心裡重複著,沉默地點了點頭,閉上了眼。

朝淵似乎看了他一會才又轉回身去,注視的目光從身上挪開時,雲白輕輕地鬆了口氣,那無名的恐懼卻越發地強烈了起來。

太真實了,真實得他根本分不清是夢是醒。

雲白閉著眼僵坐在那很久,才又重新睜開了眼,偷偷地看向朝淵。

——這是……你喜歡我的證據。

不期然地,朝淵說過的話又在耳邊響起,雲白心裡猛地一跳,他下意識地抓了抓胸口,卻發現心跳開始快了起來,就好象有什麼預言要成真了一般。

“朝淵……”他忍不住叫了一聲,等朝淵回頭來看他時,他才發現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說什麼。

“阿白?”朝淵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安,終

於站起來走到他身旁,挨著他坐下,“做了很可怕的噩夢?”

雲白無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才反應過來,又連忙搖了搖頭,抬眼看到朝淵的笑容,終於無措地低下了頭來。

“那時候……其實你就是一直在跟在我吧?”過了很久,他才終於問出口,卻是個很久以前就被否認了的問題。

朝淵也如那時一樣回答了同樣的話:“說什麼胡話呢?”

“不然哪有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