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有去過去看過,說身子近乎已被掏空,別說要子嗣,就是能好好活上兩年都難。
皇上知曉此事後,好一番震怒,斥責她沒有教養好皇兒,隨後甩袖而去,似是一瞬間忘記有三皇子這麼個皇兒,任他在府中自生自滅。
那是她的皇兒,皇上子嗣多,可以當做沒有過這個兒子,可她就只有這麼一個孩子,作為母妃,她不能不管他,更不能讓自己後半生沒有依靠。
“娘娘,現在不是您計較三殿下不是的時候,當務之急,您得說動熠王妃給三殿下診病,這樣一來,不光三殿下可以續命,娘娘後半生也有依靠不是。”喜 美色不是什麼大事,可她真沒想到三殿下竟荒唐到會把命搭在上面,在那 種事上沒有節 制,就是鐵打的身體也經受不住,但願熠王妃妙手回春,能醫治好三殿下。
紅葉自然有私心,三皇子若死翹翹,那麼淑妃就沒了依仗,往後還不定在這宮裡被人如何欺負,主子沒好日子過,她一個奴婢自然而然地跟著倒黴。
三皇子能否成為儲君,她現在是一點想頭都沒有了,就是淑妃亦是熄滅了所有的“雄心壯志”。
兒子要是沒了,能否安然過完一生都是問題,若繼續妄想下去,只會給人徒增笑話。
“可是就算人被江祿請過來,你覺得她會答應給本宮的皇兒診病嗎?”紅葉的話,淑妃不用細想也是認同的,但正如她此刻所言,她心裡很沒底,不知連城會不會出手幫他們母子一把。
紅葉聞言,想了想,抬眼看向她,“娘娘和熠王妃之間好像並沒什麼過節,而三殿下在名義上還是熠王妃的皇兄,奴婢以為就憑這,熠王妃也沒理由拒絕給三殿下診病。”話雖是這麼說,但紅葉亦心裡沒底。
三殿下得的是那種病,熠王妃身為女子,方便診治嗎?
再者,就算熠王妃同意,熠親王又是否答應?
“沒過節,本宮和熠王妃沒過節,一點過節都沒有,一會本宮求她,她一定會出手醫治本宮的皇兒,一定會的家旗再揚。”淑妃一下子似是有了希望,高興得眼裡都染上了水光,“本宮旁的不求了,只要三殿下好好的,比什麼都好!”但她心裡卻是極不甘心的,就因為兒子房 事上沒有節 制,染上不治之症,從而激怒皇上,與儲君之位再也無緣,導致她坐上後宮最尊貴的那把椅子上的夢想,跟著化為泡影,只要想起這個,她的心都會揪痛得難受,都會恨不得撬開那不成器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連城很奇怪,這剛一到宮門口,就被淑妃身邊的管事太監截住,說什麼他家主子娘娘要見她。
莫名其妙,她和淑妃不熟好不好?
“這位公公,你回去告訴淑妃娘娘,我和她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要說的。”
江祿躬身而立,額上冷汗滴落,求道,“熠王妃,我家娘娘……其實有事相求……”熠王妃不答應,他沒發回去交差,可就這麼站在這,他又無法忽視熠親王身上散發出的冷氣,唉,做奴才實在太苦!
“回去告訴淑妃,本王的王妃沒空。”不等連城說話,皇甫熠冷冽的嗓音便揚起,見江祿站著不動,他銳利的眼眸半眯,不由呵斥,“讓開,別當本王和王妃的道!”
有事求她?求她什麼?連城眨著明眸,思量著淑妃的目的,就見江祿臉色發白退至一旁,給他們一家三口讓開了道。
“你覺得淑妃為何事求我?”走進宮門,連城沒有坐輦轎,而是和皇甫熠步履悠閒,朝前慢步走著,“就她的身份來說,有事也求不到我頭上啊,再者,我和她可一點都不熟。”琢磨好一會,始終沒有頭緒,她不由瞄自家男人一眼,淺聲道出心中疑惑。
皇甫熠聞言,俊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出口之語卻甚是漫不經心,“應該是為三皇子的病情。”
“三皇子患病,宮裡那麼多太醫難道都醫治不好,要她求到我這來?”連城心裡唏噓,摸摸包子紛嫩嫩的臉兒,將他的小手塞進男人的狐裘大氅內,看向親親老公又道,“難道患了不治之症?”真要是患不治之症,她又不是神仙,求她有毛線用。
包子被老爹抱在懷中,眨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狀似很認真地聽著老爹,老孃說話。
“房 事沒有節 制,身體近乎被 掏空,太醫說能活過兩年怕都懸。”三皇子的事,皇甫熠還是從皇帝口中知曉的,當時二人在御書房商量完政事,皇甫擎嘆口氣,沉著臉在皇甫熠面前提了提。
連城身形頓住,歪著頭睨向男人,“沒這麼簡單吧?如果我沒差錯,他應該還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