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什麼情緒,“但朕是東旬之主,又豈能不戰而敗,將江山拱手讓於他人?”
稍頓片刻,他臉上慢慢爬上一絲譏嘲的笑容,“就算朕沒答應和鄔蒙合眾他國,一起攻打大周,我東旬就能倖免被大周徹底吞併那一日嗎?”
不等皇甫熠說話,他續道,“既然不能,我為何不拼上一把。”
皇甫熠神色淺淡,只見他忽然抬起右手,朝著東旬大軍的方向一揮,此動作毫無徵兆,就見東旬大軍上空,迎風招展的戰旗,瞬間悉數化為屑末,融於沙塵之中。
大周這邊的將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然,東旬這邊卻響起一陣接一陣的吸氣聲,且不少人腳下出現了一攤水漬。
他們被嚇 尿了!沒錯,那些腳下出現水漬計程車卒,皆是看到自家的戰旗瞬間沒了蹤影,嚇得雙腿大顫,不自已地尿失禁。
有關大周熠親王的傳說,以及之前兩國之間發生的那場戰爭,他們無一不知,無一不曉,再有,呂齊已無條件歸降大周,鄔蒙此刻被大周的另一支大軍,打得節節敗退,據說再有不到兩日,就會徹底被大周的鐵騎踏平。
那他們呢?難道真要以卵擊石,成為對方兵器下的亡魂?
“呂齊未傷一兵一卒,已歸入我大周版圖,而鄔蒙接連兩戰被我們打怕了,提出主動歸降,卻被我大周拒絕,知道為什麼嗎?”皇甫熠雲淡風輕地說著,“那是他們不自量力,先對我大周行不軌之舉,像這樣的彈丸小國,不給點厲害瞧瞧,還真以為我大周好欺不成?”
耶律琛騎在黑色戰馬之上,長髮束於腦後,眉心處透出一絲悽苦之色,在明顯的敵強我弱之勢下,他真要下令眾將士殊死搏殺嗎?
“歸降吧!倘若不是顧及離影,我早已下令攻進林城,直搗你都城,又何必給你時間,讓你領兵出現在這裡。”皇甫熠眉眼清明,淡然的神情中,卻自有一種掩不住的威嚴。
隔著數十丈距離,耶律琛驟然道,“朕寧願與你拼死沙場,也不願不戰而敗。朕亦相信,我東旬諸將士與朕抱著同樣的決心,所以,熠親王無需多言了!”
皇甫熠淡淡一笑,“是嗎?”隨之,他再次揚起右手,只見東旬大軍前方那些將士手中的兵器,皆脫手而出,朝一處匯聚,接著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凌空旋轉,直至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聲響起,所有人這才回過神,朝兩軍中央的空地上看去。
“鐵球”?那些兵器竟融在一起,化作一巨大的鐵球,豁然躍入他們眼簾中。
大周的火器還沒有使出,單就熠親王那登峰造極的武功,他們這些血肉之軀也無法與其對戰啊!
諸東旬將士心裡叫苦,他們不是不想為國捐軀,可在這樣鮮明的形勢下,他們還真不想做無謂的犧牲,置家裡的妻兒老小於不顧。
“貴國將士已心生懼意,耶律琛,這樣你還要繼續與我大周殊死一戰嗎?”皇甫熠微笑著看向耶律琛,打馬行至那巨大的鐵球旁,“我有答應王妃,能不見血就儘量不見血,但你若是實在不識抬舉,我不介意大開殺戒,讓貴國一眾將士為你的一意孤行陪葬!”
“若不是大周有一統天下之心,我東旬能走到這一步?皇甫熠,你最好別太過分!”耶律琛沉聲道。
皇甫熠臉色微變,目中神光倏然如刀鋒一般,鑿在他的臉上,“對,我大周是有一統天下之心,可我們並沒有主動發起戰爭,而且這天下分久必合,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我大周無論是哪方面,皆遙遙領先諸國,如此一來,這天下由我大周掌管,百姓們的日子只會越過越好,這樣有什麼不好?”
“朕不與你廢話,既然兩軍已經對陣,那朕就沒有打退堂鼓這一說。”
耶律琛語聲幽冷道。
“是嗎?”皇甫熠的目光銳利起來,跟著,殺氣驀地散開,令正午的陽光,在這一刻都變得陡然森寒起來!
那殺氣不是從他身上流露出,而是周圍的沙塵凝風而成,襲向了耶律琛。
人沒動,就那麼端坐在馬背上,青衫隨風招展,他看著耶律琛棄馬而起,凌於空中。
失去主人掌控的戰馬,見危險襲來,嘶聲長鳴著賓士遠去。
隨之,一陣呼痛聲響起,無數東旬將士口中噴血,倒在地上痛苦地呻 吟。
殺氣太過強悍,宛若擁有神明的力量,這令耶律琛震撼不已。
他眉頭緊鎖,凝視皇甫熠,似是尋機攻向對方。
皇甫熠嘴角浮起一絲微笑,他掃了眼那襲向東旬大軍中的勁猛之氣,而後將目光挪至耶律琛身上,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