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為防萬一,他眸光一凜,驀地到蘇繡雯面前,掐住其下顎,將人逼退至牆壁上,“我不喜被人算計,同時亦不喜被人威脅,尤其是女人!”
此刻的他,渾身透著蕭殺之氣。
“你不喜,卻還是被我算計到了,被威脅到了不是嗎?”蘇繡雯迎上他冷厲的目光,眸中含笑,語聲艱澀道。
收回手,傑克不再看她,到床邊抱起幼子,便轉身往室外走。
他不想和瘋女人一般見識。
熟料,蘇繡雯卻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柔聲道,“姐夫,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可你卻給了痛苦,同時讓我對你生出了恨意。”
傑克冷笑了一聲,並未言語。
蘇繡雯道,“但是,相比較對你生出的恨意,我心裡更多的是痛,姐夫,我心裡好痛,痛得滴血,你能感覺到嗎?”傑克道,“那是你自找的。”蘇繡雯聞他之言,笑了起來,然,瞬間她神色一變,厲聲道,“是,是我自找的,是我自以為是,自己給自己找痛苦!”聲音一頓,又變得柔和無比,“我要做的事,不僅會讓你後悔,還會讓伯父伯母后悔,會讓你們一輩子良心不安。”
傑克沉著臉,道,“隨你便。”語落,他提步走出內室。
蘇繡雯的手僵在半空,衝著內室外悽聲道,“姐夫,你會後悔的!”伴她音落,一聲悶響隨之響起。傑克心裡“咯噔”一下,正要跨出屋門的腳步頓住,跟著,轉身就往內室走。
入目便看到蘇繡雯滿臉是血地躺在地上。
她撞牆自殺,這就是她說的他會後悔?
怔忪片刻,他闔上眼,轉瞬又驀地睜開,將懷中的幼子放到床上躺好,不加多想,掏出袖中的白色絹帕,就綁在蘇繡雯頭上,而後,抱起人便往疾步往室外走。
洛逸軒在書房中看了會書,起身正要回寢屋沐浴安寢,卻聽到林叔的聲音從院裡傳來,“公子,周大人……”沒等林叔說出後話,他已走出門外。
“逸軒,快,快給她看看。”一看到洛逸軒,傑克忙道。
他本想抱蘇繡雯進宮,找連城醫治,奈何這會子天色已晚,宮門關閉,他無法進去。
再者,從周府到皇宮還有段距離,等他趕過去,懷中之人恐怕因失血過多,早已停止呼吸。好在洛逸軒的府邸與周府相距不遠,且其醫術也甚是不錯,基於這點,傑克便疾馳而至。
“這是出什麼事了?”將傑克帶進一件廂房,洛逸軒邊為蘇繡雯清理傷口,上藥包紮,邊淺聲問。
傑克道,“說來話長,她可有事?”
“脈象還算平穩,不過要什麼時候醒過來,又是否有後遺症,現在還說不準。”洛逸軒根據他診脈的情況,如實與傑克說了句。
久沒聽到傑克說話,洛逸軒抬眼,又道,“這位小姐額上的傷口比較嚴重,就我的醫術,我還真沒法診斷出她何時醒轉,要不,你明日進宮與太女說說,讓她過來再給這位小姐瞧瞧。”傑克輕“嗯”一聲,道,“我得先回府處理一些事,蘇二小姐就勞煩你多照顧了!”
洛逸軒朝昏迷不醒的蘇繡雯看了眼,然後將目光重新落回傑克身上,道,“你放心去吧,我會吩咐丫頭在這裡守著。”他雖疑惑傑克口中的這位蘇二小姐是何身份,但卻沒有出言詢問。畢竟就他眼下看到的,此事怕是有些不簡單。
而他也沒有過問人**的癖好,作為朋友,他能做的就是儘量救人。
“謝謝了!”傑克揖手一禮,轉身而去。
周府,主院。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傑克會到府裡,徑直前往主院,將蘇繡雯的事與二老一說,周父周母當即驚得不輕,一邊著下人先去蘇府報個平安,將事情先瞞下來,一方面急急地想著法子,好明日給蘇府一個交代。
見二老一臉憂愁,尤其是母親目露焦色,嘴裡不時念叨個不停,傑克只覺自己太過不孝,沒有處理好與蘇繡雯之間的事。
但話又說回來,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是蘇繡雯自個想不開,用那樣的方式報復他,報復周家,從而敗壞他和周家的名聲,這樣的女子不可謂不陰毒。
“都怨你我,要不是咱們默許蘇家將繡雯嫁過來,也就不會出現今日這事。”周父看了老妻一眼,嘆了口氣,自責道。
周母此刻的神色比他還要自責,“與老爺干係不大,要說有錯,也只怪我太過縱著那丫頭,更是想方設法將陽兒和她往一起湊,尤其是今日,我怎就沒多留個神,以至於陽兒被那丫頭算計到。”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