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齊也就不會從與大周的三足鼎立之勢,變成其屬國。
鄔木禛嗤笑,“利用?本太子是在利用你嗎?”雙方自稱瞬息間皆改變,也不等齊遠說話,他又道,“本太子只是想和呂齊聯手,不,我們可以和東旬,以及其他諸國聯手,一起剷除大周,這樣一來,我們彼此都將永享真正的和平。”
“木禛太子未免也太輕狂了些!”齊遠凝向他,冷笑,“你是有天縱奇才之稱,可你不該忘了大周有比你厲害更甚的熠親王夫妻在,更別忘大周有威力無窮的火器,這樣的大周,木禛太子也想納入囊中,簡直就是笑話!”嘲諷的目光,令鄔木禛眼神驟然一冷。
“本太子的能力並不在熠親王夫妻之下,不妨再告訴你,本太子已對大周採取行動。”冷幽的聲音自他唇齒間緩緩漫出,“還有,本太子要做成的事,一定會成功。”
齊遠哼了聲,道,“是嗎?那朕可就要拭目以待了!”
“你已經沒那個機會。”鄔木禛這話一出,齊遠立時就感到濃郁的殺氣流動在周圍的空氣中,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鄔木禛,裡面染上一絲驚恐。
他有武功,但很粗淺,根本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
“朕是呂齊之主,你冒然出手,可有想過後果。”隱去目中驚恐之色,他強忍鎮定,凝視鄔木禛,一字一句道。
鄔木禛看著他,沒有立時說話,只是看著他,這讓齊遠的心又是一陣惶恐。
對方沒有動,就那麼站在原地,但氣勢卻似乎已充滿整個冷宮,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齊遠不受控制地後退兩步,想要避開鄔木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卻感覺自己的心思似被看穿一般。
那感覺詭異至極,甚是致命,讓人本能地想要招架,但卻無從著手,有的只是任人宰割的無力感。
“來人!”抑制住慌亂的心神,齊遠對空喚道。
鄔木禛淡笑,“你不用白費力氣。”
“你……”齊遠一時啞舌。
是啊,能從寢宮將他神不知鬼不覺帶到這,對方的能耐足見非同小可,又豈會沒事先掃除一切障礙。
“將人帶出來。”鄔木禛的目光從齊遠身上挪開,看向一處幽暗的角落,命令一句。
齊遠剛舒口氣,結果就看到自己的太子、被兩個黑衣人帶到了鄔木禛身旁。
“知道他是誰麼?”鄔木禛淡掃呂齊太子一眼,看向齊遠,“他不是你的太子,不是你和皇后生下的血脈,他是我鄔蒙的三皇子,自一生下來,就做了你和皇后的嫡子。”說著,他雙眼微眯,姿態好不慵懶閒適。
齊遠被這一驚雷般的事實,震得身體顫動,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陰謀,鄔蒙果真對呂齊有陰謀,不僅換走他的嫡子,甚至現在要殺了他,取而代之。
就在昨日,他才下旨立了儲君,沒成想今日就是他的死期,也是呂齊即將走入滅亡的起始。
齊遠喘著粗氣,仿若剛經歷一場大戰似的,體內的力量全已被激發,這會兒處於極度疲憊之態。
“朕的皇兒呢?你們把他怎樣了?”深吸口氣,他顫聲問。
鄔木禛道,“你覺得我父皇當初做下那個決斷,還會將人留下嗎?”頓了下,他續道,“為了蓄積力量,我鄔蒙不得不向你呂齊服軟,數十年來,我鄔蒙多少位公主,貴女淒涼死在你呂齊皇宮,為此,你知道我整個鄔蒙皇室有多恨你呂齊嗎?原本打算繼續留著你,等多國合縱剷除大周后,再送你與你的列祖列宗見面,但你竟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我只能提前送你上路了!”
“你以為掌控了呂齊,合縱他國就能除掉大周嗎?朕告訴你,那是痴心妄想,你的舉動只會激怒大周,讓大周早一日一統天下!”齊遠怒急過後,恢復為帝者冷靜沉穩之態,怕又能怎樣?既然改變不了什麼,他作何還要畏懼眼前之人?他字字鏗鏘,徐徐說著,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這笑意中的意味,鄔木禛懂。
無非是自取滅亡。
鄔木禛面容一冷,緩緩道,“我鄔蒙韜光養晦,謀劃多年,絕不會功虧一簣!”看著他嘴角亦浮出一絲笑意,齊遠目光一暗,但轉瞬便恢復常態。
“你不可能得逞!”他此言一出口,鄔木禛的雙目驟然間幾乎完全眯住,然,齊遠卻感到有一絲厲芒從他身上劃過。
很冷,很鋒利,宛若身墜冰谷,血肉被人一片片削下,令他不寒而慄。可即便這樣,他臉上的表情卻還算正常,沒有流露出異樣。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