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孩子較上勁了?真是的!”
“我那不是較勁,是在為你分憂呢!”風清不以為意道,“再說,鈺兒也是時候擔起她的責任了!”
連怡靜默半晌,一字一句道,“鈺兒為靈月做的已經夠多,身為父母,咱們沒有盡到一點責任,所以,我不想強求她什麼,只願她能開開心心地順著自個的想法過活。”
責任?靈月的江山社稷於她來說,是一份責任;於她的子女來說亦是一份責任,但她真不想強 迫那孩子。
至於之前不顧其意願,就……
則是形勢所迫,以及國師預言之故。雖然預言屬實,靈月也被那孩子解救出危難,但她不願承接祖宗基業,不願被那把椅子捆住手腳,只想和愛的人在一起。
作為對女兒有所虧欠的母親,將這種種都看在眼裡,既如此,她還有什麼理由過於相逼?
“忘記我從大週迴來對你說過的話了麼?”風清扶連怡走進亭中坐下,目光鎖在她的臉上,表情尤為凝重,聞他之言,連怡搖頭,意在她記得,就聽風清又道,“既然沒忘,你覺得咱們要鈺兒繼承靈月的江山社稷,還是在強求她,逼 迫她嗎?”
連怡被他這麼一反問,旋即嘆口氣,“剛剛我沒有想那麼多。”
“即便鈺兒不繼承靈月,但包子卻是必須要的,否則,往後大周那邊真要有個什麼事,鈺兒一家人的退路在哪裡?”風清言語到這,目光變得有些悵然,“不是我不信任靈月的新君,而是咱們不能讓鈺兒有個萬一,絕對不能!”
倘若沒那心思敏銳的孩子,他現在或許還被禁錮在那座地牢中,而靈月,恐怕仍處於水深火熱中,亦或是已被女巫夫婦完全掌控……
真是這樣的話,後面發生的種種,只能是場遙不可及的夢,永遠難以成為現實。
“錦兒是個好的,她不會……”連怡嘴角動了動,可話一出口,卻沒有說完。
風清知道她要說什麼,只見他臉上浮起一抹微笑,淺聲道,“我知道錦兒是個好的,可是她並不適合坐那把椅子。”
“是啊,錦兒那孩子實在是話太少了,而且她對政事什麼的,完全就沒上過心,加上現在又有了孩子要照顧……”搖了搖頭,連怡抿唇沒再說下去。
因為連錦現在完全就是個幸福的小女人,她從小受的教育就是相夫教子,對於名利神馬的,壓根沒費心思想過,即便她現在是公主之尊,但在她心裡,一直只當自己視作顧錦,視作一個只想和愛人,孩子幸福相守一生的尋常女子。
靈月的權柄,她認為只有連城適合執掌,也只有連城有資格執掌!
風清也沒再說話,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在亭中,聞著花香,享受著午後的寧靜。
“陛下……”一宮侍拿著封信,由遠及近匆匆走了過來,他的聲音無疑打破了周遭靜寂的氛圍。
連怡皺了皺眉,循聲望去,就見那宮人躬身疾步走近,行禮稟道,“瑞王府上送過來一封信,說瑞王殿下失蹤了!”
“女皇親啟”,從宮侍手中接過信,連怡看著上面四個蒼勁有力的字,然後拆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仔細看了起來。
片刻後,她抬起頭,將信遞到風清手中,有些不悅道,“信是海公子寫的,他說他來靈月,目的就是接瑞王回家,讓咱們不必派人尋找。”
風清一目十行,將信中的內容過了一遍,臉色亦變了變,“這事得給鈺兒說一聲。”
“是要告訴鈺兒,要不然那個丫頭有個什麼事,咱們可沒法向鈺兒交代。”說著,連怡就站起身,“走,咱們這就去寫信。”
海晏和洛逸軒,連城相識,風清和連怡都知道,但就傑克對海晏的態度,他們可不認為那二人真是夫妻。
兩人回到御書房,沒用多長時間,便安排人將寫好的信,連帶著傑克那封,給送了出去。
“你說海公子會不會就是瑞王的夫婿?”斜躺在隔間的矮榻上,連怡眉頭微蹙,想了想,道,“之前你有對我說過,海公子曾在鈺兒府上住過一段時日,而且,他一直有跟在瑞王左右的。”
風清在她身邊坐著,臉上表情淺淡,緩聲道,“沒錯,我是有在鈺兒府上見過,但他不受瑞王待見,這可是事實,從這,要說他們是夫妻,未免有些牽強。”
“可是洛卿不也說海公子是瑞王的夫婿麼?”連怡問出心底的疑惑,“莫非洛卿有意騙我們。”
“洛卿騙我們作甚?”風清笑道,“他的人品我信得過。”
連怡聞言,登時完全不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