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我面前一直不承認罷了!”說和丞相府沒關係,說所有事他都沒有參與,那她現在看到的算什麼?
是一個與他樣貌相似的陌生人嗎?
心下一陣冷笑,但轉瞬,那冷笑就被另一種情緒所替代。
她……她還是不希望他站在對立面,不管之前對他說的每句話持何種態度,總之,她不願有一日親眼看到他是她的敵人。
願望是好的,現實卻極為殘酷。
她失望了!
他終究與那些人是一夥的。
“我們認識?”岑洛沒有即刻下令,所以他身後的毒人,只是緊握長劍,死死盯著連城一行看著,而他,則目光微閃,問出這麼一句。
他的聲音沒變,只不過不帶有絲毫感情。
眸中神光微動,連城譏嘲道:“岑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
岑公子?岑公子是哪個……
痛,頭好痛……
抬起手,在頭上拍了拍,岑洛無法再想下去,因為無論他如何費力氣去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且越是想下去,他的頭越是作痛。
近幾日,他都有在想一件事——洛逸寒是他,真是他麼?
腦中雖有屬於洛逸寒的記憶,可他就是覺得那不是真正的他。
還有洛府,記憶中他出生,長大的地方,也與他格格不入,他很排斥待在那座府邸,很排斥那兩人——雙親。
他喚不出口,看到他們,他喚不出爹孃。
他有想過,或許他不是洛逸寒,不是這個連他都感到陌生的洛逸寒,但記憶不會有假,如若他不是,那他又能是哪個?
難道他是那女子口中說的岑公子?可是每當他對自己的身份生出懷疑時,頭都會作痛,似是要裂開一般。
痛感逐漸消散,岑洛凝向連城,一字一句道:“我不認識你,今晚你們全都得死!”
“無需和他廢話,咱們直接解決就是。”不等連城開口,皇甫熠看向她,雙眸半眯,冷冷道出一句。
他可沒忘連城因何被莫婉傾又是毀容,又是喂藥,最後還刺中腹部,丟下斷崖,這筆賬他要和岑洛,莫婉傾算,且要狠狠地清算!
連城沉默,久久未語,她察覺出岑洛似是有些不對勁。
即便再變,他也不會裝作不認識她!
他這是怎麼了?
洛逸軒在一旁站著,看清白衣人就是岑洛那一刻,他的心驀地一緊,緊跟著,眼裡染上痛色。
抹於袖中的那隻手慢慢收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遲疑下去。
兄長的心地並不壞,是母親,一定是母親做了什麼,才致使他忘記一些事情。
否則,他不會做違心之事!
心中拿定主意,加之擔心皇甫熠真會出手,洛逸軒眼裡的痛色轉為悽傷,輕語道: “我去對付他!”就是這麼輕微的聲音,但在靜寂的夜裡,連城幾人都有聽到。
“公子……”林叔第一個反應過來,沒等他喊出後話,洛逸軒已如一隻巨蝶,縱身飛遠。
也就在他離地的瞬間,岑洛身後的黑衣人持劍朝連城一行猛襲了過來。
森寒的殺意立時籠罩住這一片荒野。
洛逸軒寬袖用力一拂,將迎面向他襲來的黑衣人倏地震了開。
兄長無辜,不能死!
憑著這個心念,他幾乎將全身內力全然鼓動。
“公子……”任伯緊跟在他身後疾馳。
洛逸軒輕功不俗,內力也是有的,但由於身體原因,他並沒休息過什麼高深的武功,而此刻,他竟不顧身體安危,催動所有真氣,欲與那白衣人交手,尤為重要的一點是,那白衣人的樣貌與……
林叔心中焦急不已,他隱約間似是知道了什麼,可是他不能確定,因為他沒聽洛逸軒說過岑洛的事。
身後長髮如墨雲一般在夜風中獵獵揚起,洛逸軒催動掌力,徑直向岑洛發起進攻。
“逸軒!”岑洛見他疾馳而來,並出掌擊向他,不由騰空,向後快速疾馳。
“你要往哪裡逃?”為打消連城他們心中的疑慮,洛逸軒冷喝一聲,身法變換,前行的速度再次加快,追向岑洛。
他的輕功極高,岑洛的也不弱,瞬間,他們便已蹤跡全無,就是林叔和竹芯,也朝著他身形消失的方向,疾速追去。
連城和皇甫熠,任伯,為護住那些個女子,根本分不開身,只能眼看著洛逸軒主僕去追岑洛。
兩刻多鐘後,解決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