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他心裡真沒孩子們,他一心只想著他的霸業,只想著復仇,好狠的男人,洛霜眸光冷然,盯向洛翱一字一句道:“我可告訴你,若是把我逼急,就別再指望我幫你,哪怕是一件小事,你也別妄想我會幫你!”
洛翱張嘴大笑,半晌,他迎上洛霜冷冷的目光,譏嘲道:“你以為你現在還有退路嗎?現在的你,和我就像是綁在一根線上的螞蚱,誰也無從抽手,因為自姨母將你許給我那日,你我就註定要走同一條道!”
“我現在的處境我心裡清楚,但再怎麼樣,我也不會讓我的孩子有危險。”洛霜神色堅定,決然道。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沒了我們,你覺得他們三兄妹還能活在世上嗎?沒有我們,你覺得洛氏一族,不,準確些說洛氏九族,能逃脫開女皇的懲處嗎?”幽幽一笑,他走到洛霜面前站定,按住她的雙肩,皮笑肉不笑道:“表姐,你醒醒吧,別再想著打退堂鼓,要不然,你只會自取滅亡!”
將他的雙手從肩上打落,洛霜眸光鄙夷,諷刺道:“是啊,我怎就忘了,如果我功虧一簣,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而你,卻還有另一張皮罩在身上,表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心中所想被人當場揭穿,洛翱的臉色立時變得難看:“要想大家都好,你就給我少說兩句!”
洛霜“呵呵”一陣輕笑,那笑聽起來令人甚感毛骨悚然:“就大周目前的實力,將東旬、呂齊納入自己的版圖,那簡直就是探囊取物,再輕鬆不過,所以啊,我勸你,還是多想條後路吧!”
一把掐住她的下顎,洛翱目光陰狠,咬著牙道:“你瘋了嗎?非要這樣與我作對!”
“是……我是瘋了,但這是被你逼瘋的,最近……我總在想,我到底在做什麼,我這麼些年來,到底在做什麼?”忍住下頷處傳來的劇痛,洛霜反倒心緒平和,慢慢道:“我喜歡風清,但風清卻喜歡連怡,追逐多年,我仍然換不來他的真心……我娘呢,明明有爹爹在身邊,而且爹爹也是靈月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更為重要的一點是,他很喜歡我娘,最後甚至為我娘放棄了生命,卻到死都沒將我孃的心挽回。我娘真傻,傻得去追尋自己所謂的真愛,將我爹的愛踩在腳底,生生錯失,我也好傻,可我沒她那麼傻,會因為得不到而墜 入萬劫不復之境。”
“你不知道吧?這兩日街上過往的行人,都或多或少發生了些許變化,嗯,我這麼說,你可能還不明白,那我就直說了吧,那些曾信奉神之子,曾被我掌控的人們,他們眉心聚結的黑氣,已經全然消失不見,如果我所料不差,你的幽門應該也出了狀況。”
鬆開她,洛翱雙手負於身後,擰眉好一會沒說話。
洛霜看都沒看他,坐回榻上。
“是國師,他走出耀月宮,甚至走出了皇城!”停下腳步,他的雙目緊鎖在洛霜冰冷的臉上,“你現在這幅樣子意欲何為?是打算坐以待斃,讓對方將我們一舉拿下嗎?”
“我累了,現在不想說話,你出去!”眼瞼低垂,洛霜冷冷道。
洛翱見狀,語氣轉為緩和:“夫妻間吵吵架是常有的事,剛剛是我不對,不該在你面前說逸軒的不是,霜兒,我錯了,你別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逸軒不會有事的,大夫不是說了麼,他今個傍晚就會醒轉。”
回應他的,只有洛霜唇齒間慢慢溢位的三字:“我累了!”
抑制住即將騰起的心火,洛翱陪著笑臉,在她身旁坐下,並伸臂將人攬入懷中,溫聲道:“霜兒,你曾與我說過,說只要服用巫祖留下的那一滴血,就會……”
“你想要幹什麼?”猛地推開他,洛霜眸光戒備,冷盯著洛翱,“我幾時對你說過巫祖的血?出去!你給我出去!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手指門口,她別過頭不再看洛翱。
良久,洛翱從榻上站起,理了理袍袖,而後望向她,目中暗芒一閃即逝。
不說是麼?
哼!就這麼大的府邸,他還就不信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離開主院,洛翱沒有出府,而是徑直去了岑洛住的院落。
“有事?”看到他推門走進書房,岑洛扔下手中的書卷,眉頭微蹙,淡漠的嗓音揚起。
洛翱在椅上落座,與他四目相對:“兩日後的夜裡,我們就行動,但在那之前,你務必除去太女。”
靜寂的書房中無一絲聲響,岑洛垂眸久久沒有說話。
“逸寒,你該明白我和你孃的苦衷,我們這麼些年來所謀劃的,無非是為你們兄妹著想。”也不管岑洛有沒有在聽,洛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