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斥責魔邪:“你就只有這兩把刷子嗎?”
“怎麼?你這是責怨我,如果不是你逞強,將我幽禁在怒體內,又怎會被個小丫頭這般羞辱!”魔邪涼涼道出一句,不打算再理他。
哼!卑賤的人類,喜歡逞強,儘管逞強好了,不求他,休想他現出原形再次相助。
“你說話!”
“我說什麼?”
“難道你要看著我被一個賤丫頭打敗?”
“邪靈大軍我已幫你召喚,而我擁有的異能,也支配給你隨意使用,你還要我怎麼幫你?”
“原來你的本事也就僅僅如此!”洛翱激將。
魔邪冷哼:“你這激將法對我沒用……不過,要想我再次出手助你,你求我啊!併發誓這具身體日後都由我掌控!”
“你妄想!”
洛翱邊出手攻擊連城,邊以意念與魔邪爭吵。
連城雙目微眯,一股凌厲的冰影從眼裡透出,緊緊鎖在他的身上。
她雙掌翻轉,衣袖隨風舞動,身形驀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洛翱襲去。
洛翱發覺危險靠近,臉色不由變了又變。他變身形變幻,欲一掌擊斃連城。
熟料,連城的身體詭異一扭,整個身子仿若沒有骨頭一般,順著他的掌力邊緣極速掠過,洛翱的臉色愈加難看,催動所有真氣,追向她,跟著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腳踝。
連城眸光一凜,素手揚起,一道寒芒自指尖逬出,徑直刺向洛翱抓住她腳踝的那隻手。
洛翱大喝,硬生生地收手,卻聽“咯”地一聲輕響,他的手腕因太過倉促收力而脫臼。
正好骨,他再次襲向連城。
“今日我必除去你!”
連城眸光幽冷,譏嘲道:“就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說著,她素手再度揚起,無數道寒芒宛若利刃一般,向著洛翱刺去。洛翱邊進攻邊躲避被寒芒刺中,卻驟然間感到一股寒氣刺中他掌心。
他愕然片刻,急忙運轉內息,欲逼出這股寒氣,沒成想,連城指尖逬出的寒芒,倏然全聚向他那隻被寒氣浸透的手上。
登時,寒冰般的內力狂湧而入,他就算再有能耐,都無法施展出一招半式。
“不想死,就快些求我掌控……”魔邪可不想剛重現於世,就消弭於世間,他怒吼出聲。
然,未等他道出後話,連城緊握月冥,已刺中洛翱腹部。
跟著,她拔出月冥,向後飛馳數丈,就見洛翱腹部被她刺中之處,鮮血外溢的同時,一團縹緲虛幻的血霧跟著騰起。
而洛翱這時似是一片落葉,向下方的林木叢中疾速墜 落而下。
血霧逐漸聚攏,連城眸中寒芒迸射,欲提氣襲向那團快要成人形的血霧,卻聽到君奕輕淡的嗓音揚起:“別去,我來!”
伴他音落,月冥從她掌心倏地竄出,朝著那抹血影的心臟直直刺去。
沒了寄身的宿主,沒了依仗,加之元氣尚未恢復,魔邪看著那即將刺中他心臟的疾速亮芒,目中盡顯驚恐。
他躲避不開,終毫無懸念被月冥刺中。
“為幫一個心裡沒你的臭丫頭,你這樣犧牲自我,與我同歸於盡,值得麼?”魔邪邪惡的嗓音在空中揚起:“你就是個可憐的蠢材,近千年等待,也沒有重拾愛人之心,比我魔邪可憐不止百倍千倍……”
“你是邪魔,本就不該活在世上,除去你是天道,至於我值不值得,那是我自己的事!”君奕淡然無波的嗓音在空中揚起,立時,天地間靜寂一片,然轉瞬,一聲爆響在空中傳開。
血影消散,月冥淩空旋轉,連城眼裡的淚水潸然落下。
邪靈大軍隨著血影散盡,剎那間全癱倒在地,化作塵埃,消弭於空氣之中。
“勝利了!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怨靈歡呼聲四起,連城卻在這時緩緩伸出手,就見月冥朝著她飛了過來,最後落於她掌心。
暗沉的天色逐漸轉亮,怨靈手持兵器,向來時的方向四散而去。
輕拂吹拂,連城凌空落於一片花叢中,她環目四顧,嘴慢慢勾起。
“連城……”
是誰在喚她?循聲望去,她看到一抹青衫正向她疾速飄來。
他是誰?
為何她沒有印象?
他們認識麼?
喉中湧上一股腥甜,她對著那抹飄向她的頎長身形微微笑了笑,跟著嘴裡鮮血噴出,整個人仰面倒向花叢中。
“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