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連城,懇求道:“你想問什麼我都會如實相告,但請你救救我的孩子,逸軒最是無辜,他不能死啊,太女,作為一個母親,我求你了!”她就那麼趴伏在地,“砰砰”地磕著響頭。
“娘,太女已經盡力了,如若不是她輸真氣給我,我恐怕撐不到現在……”洛逸軒慢慢道。
洛霜依舊磕著響頭,朝連城磕著響頭:“太女,我求您了,您是月神轉世,您一定有法子救逸軒,一定有法子救我的兒子!”
“你可有對人下過血咒?”連城緊攬洛逸軒靠在自己懷中,清透的眸光鎖在洛霜蒼白的臉上,出言問道。
君奕對她說那句話時,她就知道是什麼意思,或許她真能從洛霜口中問出施咒者是哪個。
“血咒?”洛霜喃喃,思緒好似瞬間飄遠,“幼時我聽我娘提起過,也從我娘那裡學過如何給人下血咒,可是這等巫術,我並未對人下過。不過你能問,肯定有親人中了此咒……”沉默片刻,她續道:“我沒對人下過血咒,我可以保證我娘也未對人下過此咒,那麼除過我們,就只有一人了!”
連城道:“那人是誰?”
“我姨母……除過我和我娘,就只有我姨母有可能對人下血咒。”洛霜說著,眼裡恨意閃過:“一定是我姨母,數十年前,我娘和我姨母是對姊妹花,原本靈月的女巫是我姨母,但就在承接繼任儀式的前一晚,我姨母便帶著貼身丫頭離開了靈月,一去就杳無音訊,直至兩年後,她的丫頭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回到靈月,那嬰兒就是洛翱,我記得我姨母給我孃的信中提到,說她在中原,並且做了大周皇帝的女人,但她過得一點都不開心,說等孩子長大,一定要前往大周救她離開皇宮……”
深吸口氣,她眼裡恨意變得濃郁:“從信中,我娘看出我姨母極為痛恨大周,痛恨大周皇帝……或許因為姐妹情深,又或許因為其他原因,我娘竟逼我嫁給洛翱,嫁給一個比我小六歲,沒有任何感情可言,有著血緣關係的表弟,如果不是我娘相逼,我也不會……我也不會生生錯失自己的愛情……”
“你可知她還活著嗎?”連城原本聽到施咒者是哪個,心中欣喜不已,可沒料到轉瞬如被冷水澆過頭頂。
就年歲,那個女人可還活在世上?
如果尚活著,她又在哪裡?
大周皇帝喜愛的女人,是先皇喜愛的女人……
因為痛恨先皇,她才對年幼的熠施咒,那麼先皇知道嗎?
知道,他一定知道,否則當朝皇帝又如何能知熠中了血咒。
既然他知道,怎就不對皇上道明實情?
先皇啊,你可知你害得熠有多苦?你可知因為你的感情,給大周帶來了怎樣的禍事?
“洛大將軍是大周皇室子孫?”斂起思緒,她凝向洛霜問。
洛霜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只聽她道:“我姨母是否還活著,我……我不知道……至於洛翱是不是大周皇帝的子嗣,她在信中並沒有提及……她的丫頭就住在府裡,你去問問,太女,我……我求你救救逸軒,救救他……”話未說完,她的頭驀地垂下,沒了呼吸。
“娘……”洛逸軒嘴角動了動,再未發出聲音。
院門附近的一座假山後,岑洛緊捂住洛素羅的嘴,不讓她哭出聲。
他已經知道自己是誰,在頭部一陣刺痛後,他已知那份記憶才是他的。
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復。
母親,兄弟……他們都去了,只因那無情之人都去了!
“走!”他輕語一句,攬住洛素羅的腰身,縱身離開了主院,離開了洛府。
感到懷中的身體一沉,似是完全沒了支撐力,連城驟然間就回過神,急聲喚道:“洛公子!洛公子,你醒醒,你醒醒啊!”
林叔和竹芯眼眶紅腫,自院門附近一步一步走至連城身旁,他們二話沒說,先是跪地給連城磕頭。
好一會後,林叔流著淚,哽聲道:“太女,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您是神女,您一定有法子救我家公子,在下求您了!”竹芯只是低聲抽泣,不時地磕著響頭,如果公子真去了,那麼她便去陪公子,她已打定主意!
連城似是沒有聽到他說話,她往洛逸軒後心輸送著真氣,源源不斷地輸送著。
“顧小姐,沒用的,沒用的,你不要再為我消耗真氣了!”緩緩睜開眼,洛逸軒勉強一笑,低喃道:“我……我只求你答應,饒我兄長和小妹一命,讓林叔和竹芯跟著他們離去,遠遠離開靈月!”這種情況下,就算不考慮別的因素,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