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給皇甫熠聽:“我愧對先帝之命,我不該再活在這世上。”這話說完,他整個人仿若已死,就是黯然的神光,也似是一下子變成了死水,無波無瀾。
沉默良久,他嘆息一聲,道:“動手吧!”他的聲音中流露出解脫之感。
皇甫熠收回手,薄唇微動,淡淡道:“不必。”說著,他便往上升多半的那面牆壁走去,“看來,我還是看錯你了!”
他話中之意,灰衣老者又豈不明白,但他沒有出聲,而是抬起手往自己的天靈蓋扣去。
電光火石間,皇甫熠寬袖揚起,只見灰衣老者的手滯在半空,再動彈不得。
“你不該阻止我。”
“據說血衣衛不僅個個出身名門,且都有自己的妻兒,以你們四人進入地宮的時間來算,妻兒怕都是有了吧?”皇甫熠轉過身,漆黑明亮的眼眸鎖在灰衣老者身上,“多年過去,你們的妻兒有多想你們,你們每個人可知道?”
灰衣老者不語。
皇甫熠續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身處這地宮之中,你們難道就沒想過他們?”
灰衣老者仍舊一語不發。
“我不想對先帝的作為予以評判,但今天既然讓我知曉了你們的存在,那麼我就不能看著不管。”
“妻兒……”灰衣老者死水般的眼裡,終於泛起一絲波瀾,“他們還會認我麼?”
皇甫熠道:“不回府看看又怎會知道?離開地宮,回府安度晚年吧!”說著,他寬袖再次輕拂,解開了灰衣老者身上被封的穴道。
“謝謝!”灰衣老者放下手,神色祥和,看著就像一位很尋常,很普通的老者。
“你不必謝我,是你自己想通罷了!”皇甫熠搖了搖頭。
灰衣老者沒再說什麼,走向之前進入密室的那道牆壁,抬手在上面輕拍三下,那面牆壁瞬間離地而起。
“王爺……”任伯和離涵運轉內力,齊擊向那道牆壁不下十次,除過轟轟聲響,再無其他動靜,二人心裡焦急,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就見面前的牆壁倏然彈起。
皇甫熠看到二人,先是一怔,接著急聲問:“王妃呢?”
沒等任伯,離涵說話,那灰衣老者便道:“被竹音帶走了,三位請隨我來。”竹音就是那婦人的名字。
走到圓柱旁,灰衣老者伸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