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
“好。”從今往後,他要做個不一樣的信陽侯府二公子,陸天佑眸光炯炯,神色鄭重,出聲應道。
接著,信陽侯對其講起軍中該注意的事項來。
他說的每一句,陸天佑都有認真地聽。
父子倆果真在書房中聊了一個通宵。
東方漸顯魚白,羲和公主院裡。
“公主,你一晚上沒闔眼了,要不,老奴伺候您躺會吧!”容嬤嬤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低聲勸羲和公主。
搖了搖頭,羲和公主並未開口說話。
“老奴有著木香到世子院裡去了一趟,她說世子夜裡沐浴過後,就前往前院,和侯爺一直呆在書房。”也不管主子有沒有在聽,容嬤嬤自顧著小聲稟道:“世子沒事了,公主該放下心好好歇歇。若是再這麼熬下去,身子會吃不消的!”
公主是她看著長大的,宋太妃臨去世前,有叮囑她要好好照顧公主。
先皇在世時,宋太妃位居嬪位,那會她並不得聖心,但好在先皇膝下皇子有好幾位,公主卻只有宋太妃生下的這唯一一個女兒。
或許就因為這,公主自小還是頗得先皇疼愛。
否則,也不會在明知信陽侯已有嫡妻的情況下,應下公主的請求,下旨讓其尚公主,並著重強調無論何時,都不許信陽侯與公主合離。
之所以如此,顯然是先皇深知信陽侯不喜公主,才會為保全公主的顏面,作此安排。
輕擺擺手,羲和公主著其退下,依舊未發一語。
然,容嬤嬤沒有退離,而是又低聲加以勸慰:“公主,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您如今得想法子如何與侯爺修復好關係,這樣於世子和小姐,還有您自個都不是壞事。”女人生來就是要男人疼的,這麼多年過去,她眼睜睜地看著信陽侯和公主之間的關係越走越遠,卻乾著急沒有法子。
是個男人,都不想自己的女人太過強勢,奈何公主好強的性子,打小就養成,要想讓這天之驕女從根上改變,根本就沒得可能。
更何況,公主心裡愛慕的男子並非是信陽侯,基於此,她更不會讓自己為個不愛的男人費心神,從而改變性情,曲意迎合。
可是,那被其愛慕的男人已然死在了沙場上,就算還活著,那又能如何?
他至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他的妻子,是那個容貌絕美似仙,性情溫婉如水的女子。
他心裡沒有公主,從來都沒有。
“我和他的關係有好過嗎?”羲和公主突然響起的嘶啞聲音,打斷了容嬤嬤的思緒,她怔了怔,恭謹道:“公主,女人有時候太好強了未必是好事。”
羲和公主緩緩回過頭,默然注視著她。
那眼神看似無波無瀾,可容嬤嬤知道主子惱了,惱她多嘴了!
登時,一顆心咯噔了下,慌忙跪倒在地:“公主,老奴剛才說的話並沒別的意思,老奴只是希望公主別再這麼苦了自個!”眼眶泛紅,她哽聲說著。
從她身上收回視線,羲和公主望向窗外已經大亮的天色,似是自語,又似是說給容嬤嬤聽:“別苦了自個?我也想啊,可我就是做不到,無論怎樣也做不到啊!從看到他第一眼那刻,我的心就已落在他身上,那時,他身著一襲青色長衫,長身玉立,與父皇站在御花園的亭中說話,他……他身上的氣息冷冽至極,就是那令女子看上一眼,都為之心動的俊美五官,也無絲毫感情外露,但就是那樣的他,卻將我的目光緊緊鎖了住,從而致我遺失了一顆心。站在假山後,看著他的側顏,我感到呼吸不能自已,好想衝上前和他打招呼,卻又顧及自我身份,又怕引得父皇不悅,只好強忍住,就那麼遠遠地注視著他,直到他揖手拜別父皇,身形在御花園中消失,我才覺得自己像是重新活過來似的……”
說著往事,羲和公主臉上漸漸有了笑容,那笑容純真而柔和,仿若在不知不覺間,她回到了二八年華。
但,片刻後,那笑容倏然消失不見,只見其眸中怨、恨、痛交織在一起,臉上表情冷而悽然:“他已有婚約,對方竟是有京中第一才女,美女之稱的世家嫡女雲暮雪。我是公主,有哪點比不上那雲暮雪?父皇疼愛我,不願我受感情煎熬,宣他在御花園中露出口風,誰知,他抗旨,哪怕被父皇降罪斬殺,也不要娶我!”
“他如願娶到心愛之人,卻把我的心傷得千瘡百孔。陸臻,陸臻也喜歡那個雲暮雪,奈何人家對他無意,不得已之下,他娶了秦家的小姐。好,很好,既然這樣,我就去禍害他,讓他和我一起痛,一起看著別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