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目光陰鷙狠辣,笑道:“就這些小東西也想傷我?你就等著受死吧!”
連城亦笑,不過,她的笑輕柔而閒適:“是嗎?”可它們傷你,甚至下一刻要你的命,怕是不在話下。”
黑衣人鼓動全身真氣,在自己周圍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那如電般的暗器阻了住。
目中劃過一抹獰笑,連城便聽到一聲爆響,那被她發出的一枚枚暗器,瞬間碎裂而開。然,她面上未顯絲毫表情,只因她心裡有底,對方即便不死,也會被她剛剛那一招重傷。
果然,那散碎的一枚枚暗器,有數十枚衝破黑衣人鼓動真氣形成的無形屏障,深深刺入其身體,四肢上!
黑衣人大叫一聲,掌風揮出,將他近旁兩顆有碗口粗的大樹擊成了好幾段,數聲悶響過後,明亮的月色被四起的塵埃遮攔,變得朦朧起來。
連城凌於空中,微笑:“怎樣?它們可傷了你?”她的聲音輕輕淺淺,言語中卻充滿著嘲諷之意。
黑衣人滿目不可置信,訥訥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連連後退數步,他才強穩住身形,抬手抹去嘴角溢位的血絲,他語聲黯啞問:“你用的是什麼功夫?”
“聚風訣。”連城淡淡道:“沒想到你這般孤陋寡聞,連聚風訣都不知道。”說著,她嗤笑一聲。
“聚風訣?你一個小丫頭竟習得江湖上失傳已久的聚風訣,我不信,我不信……”黑衣人搖頭,他沒法相信眼前瘦弱單薄的少女,會那常人很難修習到的聚風訣,“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信與不信,你已經領教了,不是嗎?”莞爾一笑,連城緩緩凌空落地,悠然地走向黑衣人,邊走,她素手邊輕揚起,數枚正在飄落的葉片,再次如電般刺向那黑衣人的身體:“說,你們的主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又在何處?還有你們三年前整出的那起慘絕人寰之事,為的又是什麼?”每走近一步,連城出口之語便冷厲一分。
黑衣人的身子微微晃了晃,目露獰笑:“說了你也不認識,更何況即便我現在死於你手,你覺得你和你餘下的親人,又能在這世上活多久?”頓了頓,他冷哼一聲,續道:“不妨告訴你,一切都在那人的操控之中,而我,只是一枚無足輕重的棋子,且不屬於那人管制。相比較我的身手,那人手上有的是能人異士……”
連城冷若冰霜的眸中迸發出迫人的光芒,逼視著黑衣人道:“那你的主子又是哪個?”三年前發生的事,看來錯綜複雜,但無論再複雜,再難找出謀後的罪魁禍首,她此刻卻是知道,那殘害她親人的惡徒,就是眼前這黑衣人的主子,因為他聽命於他的主子,而非受謀後罪魁禍首掌控!
“無可奉告!”黑衣人冷聲道。
接著,他大喝一聲,身子猝然自地上竄起,向連城擊出霸猛勁風!
然,下一刻,他卻發覺剛剛還在他眼前站著的少女,已不見了蹤影。
微微一愣,他猛地察覺身後傳來一股不亞於他的強勁兇猛之氣,宛若閃電一般,瞬間沒入他的身體。
黑衣人感到周身生痛,體內的血液仿若迫不及待地要找到出口,就是他的雙目也在這一刻似被血氣充滿。剎那間,黑衣人眼前血紅一片,卻又驀地如常,他疑惑,可疑惑尚未解,他健壯的身子便倏然栽倒在地。
連城微斂真氣,自他身後兩三丈外的空中飄然落下。
她一步一步走向那趴在地上,紋絲不動的黑衣人,當她在其近旁不遠處站定後,清冷的聲音揚起:“你說還是不說?”
回應她的除過空氣中脈脈流動的血氣,就是夜風呼哧聲。
淡紫色的裙裾,隨風恣意飛舞,她宛若傲世王者般,目光緊鎖在對方如死狗般的身體上。
“看來你是寧死也不說了,那麼我只好再對你用些手段了!”清冷的聲音再次揚起,連城手中多出一個白色小瓷瓶:“聽說過‘真言丸’嗎?”笑了笑,她眼珠子一轉,續道:“瞧我,這可是我親手製出的藥丸,你又如何能知道。知道麼?這‘真言丸’入口即化,就算你意志力再強勁,也無法控制住自己在我的提問下,說出心底的真話。我還沒用過呢,不如你先做回小白鼠吧!”
在顧寧牽顧駿,與喚芙,喚雪隨在岑洛身後離開茶樓前的大街不久,茶樓二樓雅間上的一扇窗戶輕輕關閉了住。
“小姐,你說那夥人是什麼來頭?”說話的女子是秋蟬,沒錯,顧寧他們之前呆過的茶樓,就是莫婉傾最近常來的那家韻味香,心中雖痛岑洛現在對自己的態度,可莫婉傾卻還是不受控制,每日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