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穿過,還有的會從你的太陽穴而入,嗯,讓我想想還有哪裡?”
右手輕摩挲著優美的下巴,連城佯裝思索片刻,續道:“哦,對了,你的心肺也避免不了!”這邊她剛剛語落,院裡隨即就響起一陣吸氣聲!
“我……”二鳳嘴角抖動,眼神變得極為怪異,就那麼站立著,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連城收起內力,隨之優雅地放下手,笑容柔和,步履優雅行至二鳳身旁,悠悠道:“是不是一點都不痛,就是一滴血我也沒讓你流出,你還要說我狠嗎?”言語到這,她抬手輕輕地將遮住二鳳視線的幾縷碎髮捋到耳後,“知道我為什麼對你格外仁慈麼?你說不出,我替你說吧,因為你夠忠心!”有句話連城沒說,那就是你的忠心錯付了主人,要不然,也不會被人當做棄子無情丟掉!
狠,好狠的手段!
手上沒沾一滴血,卻以她這“獨特”的死法,給夫人和公子,還有小姐,乃至這院中的每個人起到了極致的威懾!
讓所有人不敢再對他們姐弟生出惡念。
二鳳用盡氣力,想轉頭看向顧綿,想對這唯一對她還有些主僕情意的主子說句什麼,奈何人一動也不能動。連城含笑的水眸看著她,忽而將耳朵湊到她嘴邊:“你似乎還想說什麼?說吧,只要你能說出一句話,甚或是一個字,我都會照你說的辦。”
惡毒,真惡毒,明知她已發不出聲,明知她即將氣絕,卻還假惺惺地說風涼話。二鳳暗恨,可再恨又能怎樣?她的氣息這一刻越來越微弱……
就那麼站著停止了呼吸。
連城嘆了口氣,退後兩步,惋惜道:“既然你沒什麼可說的,便快去投胎吧!”語落,她身上的氣息倏然一凜,眸光也漸轉為冷厲,宛若電芒一般,自楊氏,顧巖兄妹身上,及院中下人身上一一劃過,道:“看到了嗎?我的手段很多,不僅能提劍殺人,也能用一根細小的銀針取人性命,如果哪個還敢對我在乎的人下手,那麼剛才死去的那個賤婢,就是他的下場。”院中諸人聞她之言,皆噤若寒蟬,不料,連城卻冷冷一笑,續道:“剛那賤婢的死法,是我看在她“忠心”的份上,才仁慈了一把,再有犯到我手上的,就不會像她那樣不帶絲毫痛苦去陰曹地府報到了!”
然,她不知的是,有些人此刻是被她的狠,被她的威震懾了住,過不了多久,卻該做什麼照舊。
就好比狗改不了吃屎!
顧巖臉上的表情很難看,但他清楚地知道眼下他什麼都不能說,因此,在連城語落後,也不管楊氏和顧綿是何狀況,甩袖便大步朝落雪閣外走。
凝向他離去的背影,連城嘴角勾起抹似譏似諷的笑,語聲不輕不重道:“我今日所言,絕不只是說說而已,若是哪個真活得不耐煩了,儘管使出手段!”行至落雪閣院門口的身子微微一頓,顧巖冷沉著臉,終憤而離去。
“走了,咱們該回院裡了,要不然我會餓得昏倒的。”無視各院主子,還有下人們或驚恐,或畏懼等各色眼神,連城移步,走至顧寧,顧駿他們站的亭子旁,眉眼含笑,柔聲說了句。
顧寧聞言,一臉懊惱道:“二姐睡醒還未用早食,就出了院子,瞧我連這都忘了。”連城看向她微微一笑,開玩笑道:“回院裡就用不遲,我的體力還能堅持走幾步。”
“是奴婢不好,該準備好早食,待二小姐用了,再出院子。”
喚芙走在連城身側,自責道。
“好了,我和你們開玩笑呢,我哪有那麼嬌氣!”牽起顧駿的小手,連城一行不多會出了落雪閣。
在他們離去後不久,院中諸人不等楊氏發威,頃刻間便散了。而落雪閣中的下人則是眼觀鼻,鼻觀心,垂著頭各自站在原地,不知該做些什麼。
“滾!都滾一邊去!”見院裡沒了外人,楊氏驚恐不已的心逐漸歸位,衝著那一個個似木頭樁子般的下人怒喝一句,隨之身子晃了晃,就往地上倒去,幸好於媽眼疾手快將她扶住,一臉關切道:“夫人你沒事吧,老奴扶你先到小姐屋裡坐會,再回院裡吧!”聽於媽的聲音,微有些打顫,顯然她也尚未從連城懲治二鳳的那一幕中回過神,可她再害怕,也不能忘記自己的本分,因此,她強穩住心緒,瞪仍處在驚恐中的翡翠一眼,道:“還愣著作甚,快隨我扶夫人到小姐屋裡歇會。”
翡翠聽到她的聲音,驀地身子一抖,這才神色恍惚地上前扶住楊氏。
“小姐,奴婢扶你也回屋躺會吧!”顧綿臉色煞白,站在原地發怔,似是全然沒聽到丫頭走近她說了些什麼,半晌後,她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