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然後提起輕功飄向城中。
皇甫擎心裡,這會子是既欣慰,又苦澀不已,低聲吩咐梁榮回宮,他抱著十一公主坐進畫舫內,腦中持續回放著剛才皇甫熠與岑洛比武時的場景。
良久,他暗忖:“小九,皇兄就知道你能力非凡,可你為何就不做回正常的自己呢?為何不幫著皇兄一起打理朝政,從而助我大周的江山更為牢固?”
“父皇,你在想什麼啊?”長時間沒聽到父皇說話,十一公主不由仰起小腦袋問道。
皇甫擎回過神,搖搖頭,笑道:“父皇沒想什麼。”
“父皇撒謊。”十一公主嘟起嘴吧,眼珠子倏地一轉,道:“父皇一定在想九皇叔真厲害,對不對?”皇甫擎笑了笑,問:“你九皇叔厲害?”
十一公主重重地點頭:“是啊,九皇叔可厲害了,那位白衣公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皇甫擎笑而未語。
“父皇,我現在有些擔心顧二小姐呢,你說天佑表哥今個輸給了她,而且還想從背後殺了她,最後卻被她給制服,天佑表哥會就此罷休嗎?”聞十一公主之言,皇甫擎嘴角微抽,暗歎小女兒這話題轉的可真夠快,令他幾乎有些跟不上趟,想了想,他道:“如果你天佑表哥是個男子漢,就不會再去找顧二小姐麻煩。”
“那天佑表哥是男子漢嗎?”十一公主眨巴著烏亮的大眼睛問。
“你說他是嗎?”
皇甫擎微笑著反問。
“我希望他是,這樣他就不會再和顧二小姐過不去!”十一公主很認真地道。
“嗯。”皇甫擎點頭:“父皇也希望他是男子漢。”
畫舫向岸邊緩緩滑行著,皇甫擎耐心地回答著小女兒問出的每一個問題。
另一艘畫舫上,陸玉挽擔心地朝著岑洛離去的方向看著:“銀翹,你說岑公子會不會有事啊?”他為何要堵住小舅舅前行?是為了護哥哥嗎?還是說……還是說他因為小舅舅關心顧連城,從而引發了醋意?
陸天佑此刻是何狀況,陸玉挽似乎一點都沒往心上放,她從岑洛突然現身堵住皇甫熠前行,再至皇甫熠與其交手,她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岑洛是否在意連城,在意他之前的未婚妻。
“小姐,岑公子沒事的,您剛才不也瞧見了。”銀翹恭謹回主子一句,咬了咬唇,低聲與陸玉挽稟道:“小姐,世子爺還在原地待著呢,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順便與世子爺一道回城。”
經銀翹這麼一提醒,陸玉挽眼裡立馬湧上愧色:“讓畫舫開過去吧。”話是這麼說的,眼裡也染上了愧色,但陸玉挽心中還是比較擔心岑洛目前的狀況。
“玉挽,岑公子剛剛離去時,好像沒什麼不妥,你不必為他擔心的。”莫婉傾忍住心中對岑洛的牽掛,柔聲安慰陸玉挽一句。
半晌後,陸玉挽才輕“嗯”一聲,算是對她說的話作以回應。
莫婉傾嘴角動了動,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終沒出聲。因為她發覺陸玉挽似是沒心思聽她多言。
來南湖看熱鬧的人們,在皇甫熠,岑洛二人相繼離開後,走的幾乎沒剩下什麼人。
“哥……咱們回城吧!”畫舫在岸邊剛緩緩停穩,銀翹便扶著陸玉挽上了岸,徑直走到陸天佑身旁,“哥,你站起來,咱們回城吧!”陸天佑捂臉蹲在地上,於她之言似是全然沒聽到,咬了咬唇,陸玉挽又道:“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再難受咱們也得回府啊!”
文生在連城離開後,就抄近路,跑至陸天佑身邊。他有小聲規勸主子回府,奈何他人微言輕,根本不起一點作用。
只好侍立一旁,靜靜地陪著主子,此刻,見陸玉挽過來規勸主子也不頂用,他禁不住心中焦急,躬身與陸玉挽道:“小姐,要不奴才回府請侯爺過來勸勸世子爺。”看他一眼,陸玉挽悵然道:“你覺得侯爺會來嗎?”三年多來,信陽侯除過每日呆在侍妾院裡喝酒取樂,幾乎就沒踏出侯府大門一步,這事別說在信陽侯府,就是在京中也不是什麼秘密。
“那……那如何是好?”嘴角動了動,文生看著陸天佑,一時沒了主意。
陸玉挽唇角微抿,欲再出言規勸兄長,卻聽到莫婉傾柔和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玉挽,我來勸勸陸哥哥。”說著,秋蟬已扶她走到陸天佑身旁,“陸哥哥,你是聰明人,該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陸玉挽凝視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麼,就聽莫婉傾輕柔的聲音又響起:“今個遇到這麼點挫折,陸哥哥便頹敗成這樣……”
她以為用激將法就能勸說兄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