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與不好,我都不會讓他覬覦我的女人!”皇甫熠聲音極為輕淺,但語氣卻甚是鄭重。
“誰是你的女人了?真是的,若再胡說八道,咱們只當從不認識。”看他一眼,連城沒好氣地說了句。
皇甫熠笑了笑,對她的小脾氣一點都不在意,轉移話題道:“他們二人應該是舊識。”
“你怎麼知道?”連城眨著眼問。
“我的直覺告訴我的。”皇甫熠對岑洛瞭解並不多,但自從知曉這號人物後,就對其沒有好感。
連城哼了哼,道:“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也相信直覺。”
“很奇怪嗎?”皇甫熠笑問。
“不奇怪,我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罷了!”連城淡淡說著,驀地冒出一句,“莫小姐身上有股子香氣,好像是天生自帶的,但又好像不像,那香氣很獨特。”皇甫熠閒閒地問:“怎麼個 獨特法?”
“很舒服的感覺,對,就是人聞了後,身心感到極為舒服。”
“世間香料頗多,她或許用了某種可讓人醒目提神的香料,你才會有那種感覺。”
“不是香料,我確定不是香料。”連城肯定地搖了搖頭,“那香氣之所以獨特,源於任何香料也散發不出那種氣味。”她這是怎麼了?為何此刻總想著那莫婉傾,總覺得那溫婉大方的女子,很是神秘?
陸隨雲在宴席上坐了一會,起身回到了花園裡,他心裡很亂,自皇甫熠說出那句類似表白一般的誓言,他的心就亂了。他有種預感,一種極其強烈的預感,那就是他多半沒機會和連城在一起,這個認知,自是讓他倍感心澀,但相比皇甫熠進宮取走冰靈果那晚,皇甫擎與他說的——如果他不能擄獲連城的芳心,就會想其他法子讓其從皇甫熠的視線中消失。心中那不適之感就算不得什麼了。
他在擔心,在為連城擔心,擔心因為皇甫熠,會給連城招來危險。
因此,他向來沉穩平靜的心,瞬間亂如麻。
她不能有危險,即便她心裡沒他,即便他們不能在一起,他也不希望她身陷危險之中。陸隨雲單手負於身後,靜立於一座亭子裡,思索著,以便尋出法子護連城周全。為皇帝效命多年,他太明白其脾性,一旦決定的事,更改的可能幾乎沒有。
更何況那件事與熠親王,與其甚是疼惜的皇弟有關。
陸隨雲想不明白,自從接了皇帝下達的那個不是任務的任務,他就想不明白。皇帝為何就這件事,不再放縱熠親王?
“是陸大哥,這會子他不是應該在宴席上嗎?”與皇甫熠快走出花園時,連城看到眼前不遠處的亭中,站著一抹修長的身影,那身影看著尤為蕭索。皇甫熠淡淡道:“怎麼,你想過去?”
連城“嗯”了聲,道:“他好像有心事。”微微頓了頓,她續道:“府中設宴是二叔的意思,我知道他是好意,但我卻對宴席什麼的生不出絲毫興趣。”
“那就過去瞧瞧吧!”他也不喜人多的場合,多年來,宮中設宴,他好像從未參加過一次,皇甫熠輕聲道出一句,便與連城朝陸隨雲站的那座亭子走去。其實,他這會子還有那麼點小心思,就是讓陸隨雲真切知道,連城是他要定的女人,且已經與他確立關係,旁人再無機會。
賀明在亭外站著,聽到有腳步聲靠近,逐抬起頭看了過去,見是皇甫熠和連城,忙與二人行禮。連城朝他點點頭,便和皇甫熠一前一後步入亭中,“陸大哥,你怎麼在這站著?”走近陸隨雲身旁,連城輕拽其寬袖,待陸隨雲轉身看向她時,她微笑著問道。
“花園中景緻不錯,我便起身離開宴席,在此觀賞片刻。”從袖中掏出便籤本和鉛筆,陸隨雲遲疑片刻,在上面寫出這麼一句,然後給連城看。
連城是個聰明的,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眸光從面前的便籤本上收回,只聽她道:“我們在這陪你坐會。”我們?陸隨雲聽了她的話,身子微微一震,唇角勉強牽起一絲暖笑,點了點頭。
短短工夫,她就用了“我們”二字,這是不是說她已經明白自個的心?
應該是這樣沒錯。溫潤的眼眸挪至皇甫熠身上,陸隨雲看到對方嘴角漾出的笑意,什麼都明白了,他們都明白了各自的心意,且決定交往,要不然,她不會很自然地說出那麼一句。
三人落坐在石凳上。忽然吹來一陣暖風,隨之自亭外飄進數朵嬌豔的石榴花瓣,只見皇甫熠抬起手,輕輕地從連城烏亮的秀髮上取下一朵,然後放置在面前的石桌上,連城原本正瞪向她的眼眸,瞬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