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巷附近發現了幾滴血漬。”實則,血漬是連城今個一大早喬裝過後,前往甜水巷附近的幾條街道,仔細查詢得來的線索。
“血漬?”皇甫熠問:“單憑几滴血漬,又能證明什麼?”
“你可知哪家府邸在永樂街,甜水巷上佔地面積最廣?”信陽侯府後面的巷子就是甜水巷,而永安街上佔地最廣的一座府邸,正是信陽侯府,接合發現的那滴滴血漬,這不得不引起連城的猜疑。
而這猜疑,連城越想,越是覺得有那麼一道亮芒,在腦中呼之欲出。
“信陽侯府?”皇甫熠瀲灩星眸瞬間一暗,與連城四目相對,若有所思道:“你是說昨晚你追的那個刺客,多半逃進了信陽侯府?”連城點頭,就聽他又道:“往深處說,也就是信陽侯府中有人慾致你於死地!”
連城道:“這個我尚不能肯定,但人逃進信陽侯府,應該沒有錯。”
“怎不能肯定?”該死的,看來是真不想活在世上了,皇甫熠想起羲和公主的嘴臉,臉色驟然一沉:“她就是個陰險婦人,一對子女都在你手上吃過大虧,而她也為自個的險惡心思付出了慘痛代價,如此種種,以她的心性,勢必會設法報復你。”說著,他星眸中蘊出一絲愧然,“按理說,是我廢了她的雙腿,要恨,要報復找我才是,怎就報復到你這來了?”
“她是公主,怎可能……”眨了眨眼,連城語帶遲疑地問道。
皇甫熠冷嗤一笑:“正因為她是公主,才有那個能力豢養死士。”
時間點滴劃過,半晌後,連城道:“這僅是你的猜想,要想證明是她為之……”皇甫熠沉聲道:“是不是我的猜想並不重要,既然她有心要和你過不去,那麼我便不能再留她活在世上!”
“不急!”連城制止,緩緩道:“對她已生疑,只等找出證據,再料理不遲。”皇甫熠的表情,明顯不贊成她之言,道:“我不放心,有這麼個危險存在,我不放心你的安危。”連城微 笑道:“我不會有事。”稍頓了一會,她眉兒微擰,又道:“鬼幽,你說那屢次欲對我侯府行兇的一撥撥刺客,是否是鬼幽的主子指使的?”
皇甫熠深思好一會,沉吟道:”你不過是個弱質女子,沒理由讓那人這般花費精力,且回回折損不少人手。可不是他,又能是哪個有如此大的手筆,一撥又一撥地派出刺客,想要對你和整個寧遠侯府的人不利?”
“不說這個了,照這樣下去,我感覺距離真相越來越近。”忽然,連城想到了古紹,不由問皇甫熠:“廣武將軍那你可還有什麼發現?”皇甫熠搖頭:“他行事中規中矩,暫時沒有從他身上發現什麼端倪。”
連城水眸微斂,沉思道;“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瀲灩黑眸定定地鎖在她清秀,帶著絲嚴肅的臉兒上,皇甫熠的眼神逐漸變得灼熱:“顧二……”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挑起人兒優美的下顎,他輕喃道。
“嗯?”連城不解地看向他,在接觸到他眸中的情意時,臉兒倏然袖紅,“你要對我說什麼?”皇甫熠沒有說話,只覺一顆心狂跳不止。被他這麼定定地看著,連城就算臉皮再厚,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更何況屋裡的氣氛慢慢的在發生著變化。
誰都沒有說話,任那曖昧的氣氛,在彼此間,在屋裡流淌著。
湊上前,皇甫熠的吻落在了連城的紅唇上。
連城身子一顫,卻並未迴避。
皇甫熠眸中的灼熱更為濃郁,一手扶住連城的後腦,一手攬在連城纖細的腰肢上,輕巧地撬開了人兒的唇瓣。這是飽含滿滿柔情的吻,連城感知得到,想拒絕,卻又不由自主地環住皇甫熠的修長的脖頸,配合著他,共醉其中。
順著她的腰肢,他修長的大手慢慢挪移,倏地,綿 軟的觸感,自皇甫熠掌心傳來,他的手一瞬間仿若被定住一般,狂跳不止的心,也似乎要從胸膛蹦出。
熱,火 熱,他的手火熱火熱的,那火熱之感,以極快的速度向全身各處蔓延。
吻還在繼續著,不過,他明顯有些走神了。
“我,我……”他的吻止住,喉頭微動,嘴裡斷斷續續發出沙啞的聲音,連城的臉似是煮熟的蝦子,通紅一片,嗔道:“你怎麼了?”
皇甫熠嘴角噏動,聲音沙啞,帶著絲微微的顫抖:“對不起,我孟浪了!”一向運籌帷幄的男人,這一刻腦中竟空白一片,且嘴巴也變得不靈光起來,他不知該怎樣化解此刻的窘迫。他的手想拿離,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牢牢黏住,半點由不得他。
忽視仍迅速向某處聚集的火 熱之感,皇甫熠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