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來對方也很自信呢,自信他會在今晚為主子完成任務,滅了她和她的親人。
既如此,她就讓他瞬間喪失自信,沒了自信,他必會變得急躁,急躁之下,出手的招式難免凌亂,招式一亂,她的機會也就更大。說白了,這就猶如在懸崖峭壁上走鋼絲,如果你不全神貫注你前行之道,就會隨時有可能墜入萬丈深淵!
“告訴我你的主子是哪個,我會讓你死得痛快點!”連城催動真氣,運至正當空而舞的紫金索上,盯向來人道。
來人並未回她話,而是迎上連城的冷眸,死死地看著。他的瞳孔是褐色的,周身上下死氣沉沉,無絲毫溫度可言,如果賀武在這的話,定會一眼認出此人是哪個。阿奎,來人是羲和公主的爪牙,是沈寬一手訓練出的“死亡”殺手——阿奎。
羲和公主醒轉那晚,木香奉命,從院中一不起眼的狗洞爬出,悄然至護院沈寬住的小院,將羲和公主要見阿奎一事,與沈寬道出。數日後,阿奎才出現在羲和公主屋裡,接受其派下的任務,準備刺殺連城和她的家人。
但,礙於寧遠侯府外隱藏著無數宮廷高手,加之連城一月內未出過幾次府門,且出府時,有皇甫熠在身旁陪著,這便使得他無從找到機會下手。羲和公主可不管什麼外在因素,她只想儘快解決掉連城,好解心頭之恨,於是,她再次命木香找沈寬,給阿奎多撥出些幫手,無論如何也要儘快行動,斬殺連城。
阿奎今晚帶了十多名同夥,一部分加入與宮廷高手廝殺的,那批不知誰派來的黑衣刺客之中,一部分潛進寧遠侯府內院行事。由於府外接連有刺客出沒,連城白日裡有吩咐府中下人,晚間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得出房門一步,以免喪命刺客之手。
“既然你要找死,我便成全你!”對方只是朝主院門口一步步逼近,絲毫不在意她說什麼,連城唇角掀起一抹殘忍的笑,手中的紫金索倏然宛若游龍在漫漫月色下襲了出去!登時,她發覺對方頓住腳步,手中之劍揮出,褐瞳中迸射出如林中野獸般的噬人之芒!
強猛劍氣在空中撕咬,雙方各不相讓!
“說,你是不是和鬼幽一夥的?”
連城邊冷聲逼問,邊鼓動真氣,紫金索催發出的霸猛劍氣,轟然如暴雨般衝向阿奎。如飛花,如飄雪,如片葉般的身形,驀地竄起,隨之,紫金索催發出的霸猛劍氣更為強烈。阿奎就是個沒有自我靈魂的“人偶”,是沈寬為羲和公主親手培養的殺人工具,只見他在連城凌空的瞬間,亦身形騰空,懸浮在連城對面不遠處,揮舞手中利劍,化解那已逼近他的殺招。
血腥味瀰漫在周遭空氣中,連城秀眉兒微微皺了皺,頃刻間身法變幻,以人眼捕捉不到的速度,現於阿奎身後兩三丈外。
這一刻,她周身散發出的冷傲之氣,以及她的卓然不群,在這水一樣的脈脈月華下,顯得是那麼的熠熠生輝,其風華讓人一瞬間不可諦視!
紫金索如電,如劍,驀地襲出。待阿奎感知到身後有危險靠近時,欲轉身,顯然已來不及。但,他在第一時間鼓動全身真氣,護住心脈,僅口噴一口鮮血,未一命嗚呼。看到他雖被紫金索刺傷,卻沒有自空中墜地,連城冷眸驟然收縮,喝道:“今晚你有命來,我勢必不會讓你有命回去!”
阿奎忍著背部傳來的劇痛,落至一旁的樹梢上,陰狠如野獸般的目光,落在連城身上。夜風吹拂,連城凌空而立,衣袂飄飄,月光將她照得更為高華。
“說出你的主子是哪個,我一會保準給你個痛快,不會讓你在極致痛苦中,血流盡而亡,怎樣?說吧!”清越的聲音揚起,她幽幽道。阿奎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忽然提起手中的劍,向她進攻而來。連城冷嗤一笑,身形驀地一閃,避過他的劍招,跟著以極快的速度,圍著阿奎轉了數圈,道:“這是你自個找虐,可怨不得我!”
臉上的布巾,還有身上的灰布長衫,頃刻間化作無數碎布條,自阿奎身上飄落。
就是其穿在身上的長袖中衣褲,在這一刻,也各自少了半截,變成了頗有喜感的短袖、短褲。
外露在空氣中的面板上面,佈滿深淺不一的劍痕。
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身體滑落,如綿綿細雨,滴入下方的泥土,瞬間浸透,只留下一朵朵紅紅的碎花。
“是不是很痛?是不是感覺身上的皮肉似是被人一刀刀削了去?要殺你,於我來說不是難事,所以,你還是別硬撐著了。”連城冷眸湧現出抹譏嘲:“真不打算說出你的主子是哪個嗎? ”
阿奎陰狠嗜血的褐瞳,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