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離婉傾遠點!”這會離開,必有貓膩,皇甫燁修眸光幽冷,心中如是想到。
“讓開!”
於他之言,皇甫燁磊只是笑了笑,接著吐出兩字。
“大哥,三哥想來有旁的事要辦,你就讓他走吧!”皇甫燁文站起,拉皇甫燁修坐回椅上,然後看向皇甫燁磊,微笑道:“三哥,咱們大家是兄弟,雖說莫小姐現在還沒進入大哥府上, 但京中哪個不知她是大哥喜歡的女子,你是明白人,為何就非得鑽牛角尖?”
皇甫燁磊深望他一眼,沉聲道:“你的事你最好少管!”不過是老大身邊的一隻狗,竟時不時地衝著他吠,逼急了,他不介意將這隻狗除去!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暗芒,皇甫燁磊甩袖,陰沉著臉,提步出了雅間。
被他甩了臉子,皇甫燁文漲紅著臉,怔愣在原地片刻,道:“越來越像瘋狗了!”摸了摸鼻子,他回到椅上坐下。皇甫燁睿皺了皺眉,眸光落至他身上,淺聲道:“四哥,不管怎麼說三哥都是咱們的兄弟,你不該這麼說他。”
淡掃他一眼,皇甫燁文勾唇道:“怎麼?你打算站在老三那邊了?”他這話說的隱晦,但皇甫燁睿卻聽明其意,抿了抿唇,道:“我只是不想咱們兄弟間生出隔閡。”
“是嗎?”眉梢上挑,皇甫燁文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桃花眼半眯,道:“老五,這裡也沒有外人,你給四哥說句實話,是不是對儲君之位也有想法。”皇甫燁睿眼瞼微垂,沉默半晌後,抬起頭,唇角掀起抹自嘲的笑:“四哥這是在笑話麼?”
“我怎麼可能笑話你?”皇甫燁文笑道:“你生母是身份卑賤,可你從小是皇后養大的,這麼一來,你的身份比之大哥還要來得貴重……”他欲再說下去,卻被皇甫燁修出言打斷:“四弟,你少說兩句!”微微頓了頓,他看不出情緒的目光挪至皇甫燁睿身上,深望一眼,又重新看向皇甫燁文,續道:“就是沒皇后娘娘做依仗,單憑五弟自身的能力,想來父皇也會考慮……”皇甫燁睿心裡咯噔一下,急急道:“大哥,我對儲君之位無意!”
皇甫燁修嘴裡的話打住,凝視他良久,見其眼神真誠,心裡立時有了計較,隨之朗笑道:“四弟,你瞧把五弟急得,我說的也是實話,就五弟的能力,說不定最終他還真是咱大周未來的儲君呢!奈何他竟然無意,唉,要是父皇知道,你猜會不會訓斥他不思上進啊?”
皇甫燁文桃花眼微閃,會意一笑,打趣皇甫燁睿道:“五弟,要是哪ri你真因此被父皇訓斥,可莫要再躲起來哭鼻子哦!”皇甫燁睿臉上一紅,尷尬道:“睿幼時之事,讓大哥,四哥見笑了!”語落,他輕搭在膝上的那隻手,慢慢的握在了一起。
他在隱忍,隱忍眼前這兩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兄弟,談笑間出言折辱他。他們一唱一和,意在告訴他,別把手伸得太長,妄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身份卑微,是的,他是身份卑微,就因為這卑微的身份,幼時沒少受兄弟姐妹們欺負。
有皇后娘娘做依仗,明面上他的日子是好過些,可背地裡,他還是個無依無靠,卑微至極,被兄弟姐妹隨意可欺的落魄皇子。
“好了,瞧五弟都不好意思了,別再拿幼時的事打趣他了!”皇甫燁文張嘴欲再說些什麼,被皇甫燁修抬手製止,笑容溫和,道出一句。
修整後的德祥酒樓,內裡的雅間皆有著一個風雅的名兒。由於顧祁腿腳不便,連城便在一樓留了間雅間,專門招待家人,及和寧遠侯府走的比較近的幾家親朋。信陽侯父子,古紹和他的繼室,還有嫡女,及蕭蓉一家四人,都在這間名為雅香閣的雅間內坐著。
此雅間設有兩張大圓桌,每桌坐十人。
連城在宣佈德祥酒樓重新開張後,宮裡也送來了賀禮,朝著皇宮方向謝恩後,她吩咐下面的人從宮侍手中收下賀禮,便徑直走向雅香閣。
“二叔和叔母,還有綿妹妹怎沒見過來?”進到雅間,她抬眼環視一圈,沒看到顧耿,楊氏,顧綿,不由走至顧巖身旁,微笑著問。
顧巖起身,先是向她揖手一禮,眉目間恭敬道:“回定國公主,家父原是要過來道賀的,可昨晚不慎染了風寒,擔心就這麼前來,會給今日這喜慶的日子帶來晦氣,便著我與你說一聲。母親念及父親身體有恙,放心不下便留在府裡照顧。”稍頓了一會,他目光轉為黯然:“至於舍妹,她,她已經病了一個來月……”言語到這,他沒在說下去。連城微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太過拘禮。回去後,代我向二叔,叔母問聲好,嗯,還有綿妹妹,病了就請大夫好好給她醫治,莫要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