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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她不會有事,雖然……雖然有些自欺欺人,但他希望她不要有事……
否則,他會覆滅這世間一切,為她陪葬!
他臉上的傷痛,任伯看在眼裡。
他身上流露出的悲愴氣息,任伯亦感受得到。
因此,任伯略加思索,溫聲道:“王爺,其實你有想過麼?血咒要解,除非你殺死王妃,也就是說,如果王妃死了,你身上的血咒自然而然就解了,但就你目前的情況看,身上的血咒並沒有解,這無疑告訴我們,王妃沒事,她好著呢,應該就在咱們前方往西而行。”這一說法是有些牽強,但能安撫住眼前的孩子,比什麼都強。
要解血咒,如果他估計無誤,應該是……應該是身中血咒者,最終控制不住自己,親手殺死愛人……
絕非是愛人隨便死在誰人之手,血咒便會解開。
他會信麼?
眼前的孩子,會信自己剛才的說辭麼?任伯語落,久聽不到皇甫熠出聲,不由道:“王爺若是不信我的話,可以一試便可清楚。”
皇甫熠按住心口,搖頭道:“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我選擇相信你說的話!”
音落,他壓下眸中隱痛,繼續往西前行。
任伯,離涵互看彼此一眼,緊隨其後。
日夜交替,連城不知自己昏睡多久,亦或者,她不知自己現在是生是死。
“她還沒醒嗎?”
“沒有。”
“應該快醒了吧?”
“嗯,就這一兩日。”
“你說她怎會弔在琅崖壁上?”
……
一白一紫兩抹同樣頎長挺拔的身影,站在忘憂島上一座華麗卻不失雅緻的閣樓前,淺聲交談著。
身著白色長袍的男子,玉質面具遮顏,墨髮僅用一根與長袍同色系的絲帶,輕束於腦後。
語聲溫暖而優雅,尤為好聽。
而那紫袍男子,則有著一頭及至腳踝,宛若海藻般的藍色長髮。
他的聲音以好聽得很——如山泉長流,既清澈,又動人。
“她身上不見一絲傷痕,怎就身上衣裙被鮮血浸透,凌空吊在崖壁上?”紫袍男子琥珀色的眸瞳中,滿滿都是不解,“她生得很美,比我族的女子還美,就是我王妹,鮫人第一美女,都沒她絕色……”言語到這,他微微頓了頓,方續道:“她醒轉後,怕是會立刻離開這裡……”
白袍男子聞言,轉向他,優雅好聽的嗓音揚起:“昏睡中她一直唸叨著靈月,駿兒,照此看來,她應該是來自中原大陸,此番前往靈月尋人,卻不幸出現意外,墜 落斷崖,吊在了琅崖壁上。”海晏數日前之舉,與他三年多年前救人的舉動極其相似。
她會是誰呢?
來自中原大陸,具體又是哪個國家?
還有,她口中的駿兒,聽起來好熟悉。
洛逸軒眉頭微蹙,不由陷入思索中。
“王子,洛公子,姑娘醒了!”一容顏美麗的女子從閣樓中走出,向海晏,洛逸軒行禮稟道。
“醒了?”海晏清逸出塵的臉上立時湧上絲喜色,即便他極力壓制,那絲喜色卻還是一眼能看出,“那位姑娘醒了?”
女子眉眼低垂,行禮應聲是。
好漂亮的人類的女子,比之悠悠公主還要美……王子數天前突然將其救回,好似便已……
奢望什麼?
她在奢望什麼?
作為王子身邊的侍女,她有何資格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感情?
再者,多年過去,王子也並未對她許下什麼承諾。
連城睜開沉重的眼眸,聲音沙啞,低喃道:“我……我活著,還是死了?”除過腦袋沉悶,她身上再無其他不適。
死了麼?她死了麼?
這世間,唯有死人才沒有痛覺。
她沒忘,沒忘莫婉傾劃傷她的臉,沒忘那陰險惡毒的女子,喂她不知效用的藥丸,更沒忘,她手握泛著寒芒,滴著血的匕首,刺入她腹部。
“姑娘你醒了?”她不僅有看到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屋,還……還有聽到男子的聲音,難道她沒死?
亦或是她死後的靈魂在做夢,夢到陽光,夢到有人在她耳邊說話,而且聲音是那麼的清澈,動人。
“你是從中原來的嗎?”海晏琥珀色的眼眸落在連城驚世無雙的容顏上,嘴角漾出絲淺笑。
長睫微顫片刻,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