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到危險時,我不在你身邊!”
岑洛油鹽不進,俊臉上始終掛著抹淺淺的微笑。
“這可是你逼我的!”連城神色倏然一凜,朝其擊出一掌。 岑洛紋絲未動,微笑站在原地,雙手揹負,似是全然沒打算出招。實則,他真氣護體,於平淡中孕育著大變數。
連城心中猶疑。
他不動?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是試探她麼?
試探她不會真的傷他?
掌力已擊出,若想收回,完全沒得可能……
或許……或許他懂什麼護體神功……
連城瞬間轉過多個念頭,卻未看到就她和岑洛間不足三步的距離,擊出的掌力要是想傷到對方,剎那間就已傷到。
然,此刻,她襲出的掌力在靠近岑洛時,被其暗自運功已化解不少。
抬眼,她先是一怔,轉瞬吼道:“你瘋了嗎?你真想被我一掌打死,去陰曹地府報道嗎?”她對他是無意,但也並不是特別討厭這個人,剛剛出掌,想著是個傻子也會立時躲開,要麼出手迎招,總不至於生生受她一掌。
而他,前一刻還好好的一個人,眼下卻臉色蒼白,鮮紅的血絲自嘴角溢位。
“我沒事。”微笑著搖了搖頭,岑洛抬起右手,伸指將身上幾處穴道閉住,吐納片刻,方語聲輕柔道:“先前是我對不住你,從現在你,你怎麼對我,我都會受著!”蒼白的臉幾乎沒了血色,噙在嘴角的笑容,突然間就被體內傳出的痛感剝離消散。
苦肉計,剛剛他對她用了苦肉計,化解她擊出的一半勁氣後,冒著被重傷的危險,硬是受她一掌。
值!看著她衝他吼,他受點傷,值得!
“給你。”從袖中掏出一粒白色藥丸,岑洛遞向連城:“你臉色很不好,服下它,會很快助你恢復內傷。”
連城對他遞來的藥丸視而不見,冷笑:“我是有內傷,要不然你以為你還有命站在這與我說話?”不等岑洛出聲,她又道:“我有事要辦,不想有去無回,我勸你還是回京城得好。”
他給的東西她不會要,即便這東西於她大有益處,她也不會要,她就是不想與他扯上關係,她可知這粒藥丸他也就只有一粒,是那人著鬼幽帶給他的,說是服用後,對身體大有裨益,增長數年功力不說,還可即刻恢復內傷。
將這藥丸交給他時,鬼幽說,這世上只有兩粒。
除過他手中這粒,另一粒在那人手中。
眼底劃過抹黯然,岑洛收好藥丸,淡淡道:“我把它給你留著。”稍頓片刻,他的目光凝聚在連城清秀的臉兒上,“我不會回京!”他眼神堅定,聲音甚是決然。
“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喻!”連城冷著臉,眸光淡漠疏離:“明明有未婚妻,且距離大婚之日已然不遠,卻在這與我糾纏,這樣的你,我很瞧不起!”
岑洛卻不以為意:“你能對我生氣,能對我手下留情,說明你對我還是有那麼點意思的。至於旁的人。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陸玉挽,一個瘋婦,娶她,想都別想!眼底暗芒閃過,他續道:“除過你,我不會娶別的女子!我可對天起誓,此生身邊唯有你一個女人!”眸光輕柔至極,好比溫煦的春風拂過這秋日的蒼茫大漠。被他這樣的眼神看著,連城只覺一陣煩躁,不由別過頭。
“連城,我對你是真心,接受我不是很難吧?”她在想什麼,為何久久不說話?
良久,連城對上他的目光,冷笑出聲:“岑洛,請你莫自作多情,你剛剛之所以沒死在我掌下,那隻能說你命大,與其他的一概無關。”沉默片刻,她清越的嗓音再度揚起:“你的真心,我一點都不稀罕!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此生,我只認定皇甫熠!”
“我的真心你不稀罕?”岑洛怔住,隨之突然腳步一個踉蹌,後退兩步,差點摔倒,“你此生認定皇甫熠?告訴我,他有什麼好的?”連城見他臉色白了又白,目中染上痛色,禁不住嘴角動了動,囁嚅道:“你……”但終究她沒說出後話。
岑洛深呼兩口氣,盯著連城,目光緊鎖在她清秀的臉兒上:“你告訴我啊!皇甫熠到底哪裡比我好?我之前做事欠考慮,有傷害到你,可皇甫熠與我做比,他對你的傷害更大吧!他喜怒無常,突然對你極好,又突然對你不理不睬,還出手致你重傷,這些與我在你這犯的過錯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你,卻說什麼此生認定他,這對我公平嗎?你說啊!這對我公平嗎?”突然間他聲音拔高,情緒顯得尤為激動。
連城凝向他:“你所謂對我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