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的女人,與他認識期間,她究竟有多少事瞞著他?
回想往事一幕幕,岑洛打心底對莫婉傾深惡痛絕。
淚水沿著莫婉傾豔麗無雙的臉頰滾落而下,她低聲啜泣:“洛,你真不明白我的心嗎?這麼些年過去,無論我再怎麼變化,可我對你的心卻是一直沒變!”
青墨騎著駱駝隨在岑洛一旁,靜靜地抿著唇,一路上除過主子問話,他恭謹作答外,再無半句言語。
“我……我知道現在的我配不上你,甚至無法入你的眼,可我愛你……你喜歡定國公主,你娶他做妻子,我會……我會祝福你,可你不要趕我走,趕我離開你……”
“我給你們做奴婢,洛,我寧願在你和定國公主面前為奴為婢,也……也不要離開你!”
她泣聲說著,岑洛卻似是什麼都沒聽到,神情冷漠,目視前方,只想儘快找到連城。
趕至庸城,知曉連城受傷昏迷,他心痛至極,但由於擔心被人發現他在庸城,傳至京城的皇帝耳中,犯欺君之罪,他只有忍耐著,守在連城在庸城住的府宅外,打探她的近況。
連城肩挎行囊,疾馳離開,他看在眼裡,竭盡全力去追,結果與離影一樣,還是將人給跟丟了。
然,他沒氣餒,而是暗中隨在離影身後,繼續尋找連城。
他擔心她!
傷勢未愈,就獨自外出,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辦嗎?
他有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她離開庸城,會不會與幼弟失蹤有關。
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否則,她不會不顧身上的傷,就悄然遠去。
尋找她這些日子裡,他尤為憎恨一人,同時也惱怒一人。
顧駿失蹤,與那人肯定有關,他要做什麼?為何要擄一個小孩子?其目的是想對付她媽?
只因她太過與眾不同。
只因有她在,大週會更加國富民強,從而致他所謂的大業難以實現?
定是這樣沒錯。
自從她歸京,做出的事,件件造福大周百姓。
且這次率軍出征,她謀略過人,更是揚名天下,成為人們口中名副其實的“神女”!
可就是這樣卓然於世,風華萬千的她,卻被心愛之人出手致重傷。
是的,是心愛之人,是她全心愛慕之人傷的她。對此,他心生疼惜,疼惜她重傷昏迷數日不醒,同時,他惱怒,惱怒皇甫熠這個偽君子,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偽君子。
出手重傷她,就是他所謂的愛麼?
每每想起皇甫熠傷害連城的種種,岑洛就會恨不得將連城奪回。
沒錯,是奪回,她本屬於他,是陰差陽錯,是他處事不周,才致他們間的緣分擦肩而過。
知道她不喜歡他,知道她不愛他,但這有什麼關係?只要他喜歡她,愛她就好。他已知錯,已知錯過她,有多麼得後悔!
所以,他要她重新回到他身邊。
以真誠打動她!
“連城……你不會有事,我不許你有事!”瞭望眼前茫茫沙漠,岑洛無聲呢喃一句。
日出日落,行走在沙漠中已有兩日,明明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抹身影,且那抹身影眼熟得很,應是與她在烏鎮外河灘上曾交過手的年輕男子,不,準確些說,他不是人,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奈何她運輕功追近,卻看不到人,就這樣,他們在沙漠中追逐著。
奇怪的是,那魔鬼怎會進入沙漠?
他要去哪裡?
該不會也是靈月?
有此揣測,只因被連城稱之為魔鬼的那個人,也就是鬼幽,與她前行的方向完全一致,都是徑直往西走。
“你給我站住!”抬眼間,鬼幽的身影映入連城眼簾,立時,她雙眸大睜,真氣噴發,眸光森冷如寒電,向其疾馳而去。
她的聲音鬼幽有聽到耳裡,皺了皺眉,他頓住腳,緩緩轉過身。
從神色上看,他似乎很不耐。
“小丫頭,你一路跟著我作甚?”鬼幽問。
此刻,他眸色正常,無一絲焦躁之感。
“我有閒工夫跟著你這殺人狂魔嗎?”在他丈餘外落定,連城清冷的聲音揚起。
鬼幽挑眉,笑道:“殺人狂魔?他們與你可有關係?”這個稱呼他喜歡,狂魔,能成魔,那也要有本事,不是麼?
毫無悔意,連城從他眼裡,沒看出半點悔意,就像是那些人不是他殺得似的。
前世今生,她亦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