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那個生下我就自殺的母親來說,我除了震驚,說實話也沒有太多的親情在裡面。”畢竟從來沒有相處過的人,實在難以憑著別人幾句話就勾起濃濃的血緣情,何況她從小到大最缺乏的就是這所謂的親情。
劉董再次神色黯然,轉過頭看著不停往後倒退的街景,輕聲道:“你不想認我?”
“顯而易見不是嗎?”
“就算認了我,你就能嫁給牧凡,你也不想認?”劉董忽然轉回頭說。
“什麼?”丁文琪一時愣住,她重複一遍,“你說什麼?”
“牧凡。”劉董說:“聯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牧凡,你不想和他重歸於好嗎?”
她猛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怎麼會知道?”
“我既然能查到你在這,當然也能知道你以前的事情,再說丁家人從來沒掩飾他家暴富的事情。”劉董看著她,“你難道不想以另一個姿態重新出現在牧家人面前嗎?”
丁文琪眼眸閃動,她靜靜的盯著他的眼,小心翼翼道:“你想要什麼?”
劉董挑眉,“為什麼這麼問?”
丁文琪嘴角輕扯,“因為我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好。”
“可我是你的父親。”劉董說。
丁文琪笑,眼神卻無比諷刺,“對,一個二十幾年從來沒有出現的父親。”
劉董略微狼狽。
窗明几淨的餐廳裡,丁文琪恍如隔世,該怎麼形容現在的情況呢,兩年前論及婚嫁的兩人,此刻卻透過相親來再次認識,如果把這事情告訴姚愛她們,肯定以為她在開玩笑,因為實在太滑稽了。
而作為當事人的她更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當年她因為不夠資格成為牧家媳婦而被迫放棄,可才過兩年,她竟然堂堂正正坐在這裡等他相親,實在是……匪夷所思又五味雜陳。
丁文琪抬手看了看錶,手上的這塊Omiga,包括房間裡的衣服全是用劉家的錢一天之內選購的。丁文琪看到劉家這麼大手筆時,第一句話就是,“不知道骨髓配對不合適時,你會不會後悔認回我這個女兒。”
沒錯,劉董之所以會現在來找她這個女兒,不為別的,只因為他那個唯一的兒子得了重型再生障礙性貧血,急需骨髓移植,而身邊親戚朋友都驗了個遍,竟然沒一個合適,醫院裡的骨髓庫裡也沒有相匹配的。
這不,想起了她這個流落在外的女兒。
不過說到這個,丁文琪還是有點生氣的,本來以為這個父親是不知道她的存在,不想他一開始就知道她被丁家人給收養,只是從來沒打算去認回她。
有一瞬間丁文琪在想,是不是要感謝他兒子生病,不然估計到死劉家人都不會來找她相認。
對於她的話,劉董選擇沉默面對,倒是蘇秘書私下的一句話,讓她恍然大悟。
劉董和他老婆就只生了一個兒子,現在這個兒子得了重病,若治不好那劉家唯一的血脈就是丁文琪,更應該認祖歸宗來繼承家業,也就是說,當劉家決定找回丁文琪的時候,就已經做好這兩種準備。
難怪,劉太太在看到她的時候,態度雖然不熱絡,但也沒有對待私生女該有的憤怒和鄙夷。
“先生,您預訂的位置就在這邊,請隨我來。”
一聲並不大的聲音,讓丁文琪回過神,她抬頭正好撞見牧凡望過來的黑沉深眸。
一個含笑以對,一個詫異萬分。
瞬間時間彷佛靜止了般,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先開口。
“你來遲了。”良久,丁文琪率先開口。
牧凡困難的嚥了咽口水,遊神般走到她面前,然後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她。
怎麼會,怎麼會是她?
此時牧凡的腦海一陣空白,除了震驚就是不可思議。
今天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又幫他安排了一場相親,早已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的他二話不說的應下。想著用慣常的手段,對方肯定會不喜走人。不想他故意遲到一個多小時過來時,這個劉家女兒竟然還坐在位置上等。
略略詫異時,也想好了應對之策,卻不想在看到對方的長相時,會讓他如此的震驚。
丁文琪,竟然是她。
牧凡貪戀的盯著她的眉眼,那熟悉的眼神,那刻骨的神情,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又那麼的虛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是她?
在牧凡貪戀的盯著她的時候,丁文琪也同樣貪婪的打量著他,兩年的空白,她似乎想要在這一刻把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