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因為騎馬走得很快,看不清楚眉眼,只是走過的時候看著側臉,就能感受到對方的好相貌。
也許是騎馬趕路的很快,坐在馬上的年輕女子布衣荊釵,兩個手臂緊緊的抱著身後的男子,臉也是埋在男子的懷裡。
自然是華錦帶著清芷離開了,出城之後,華錦看了一下方向,在一個路口往東南方向疾馳。
卻說那客棧被華錦很給力的送了不少迷藥進去,整個客棧的人一整夜都陷入在黑沉的甜夢之中,等到醒來都已經是快日上三竿,要不是外面有投宿的客人,怕是不知道要睡到今夕何夕。那些書生本來就是身體不好,一路奔波很是辛苦,晚上既然讓小廝在門口看著清芷,之前都沒有出什麼事,也就鬆懈了,等到他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清芷的房間裡已經是人去樓空。
那床上卻放著之前清芷一直儲存的賬本,清芷當初為了防備他們,是把賬本分為兩半的,兩廂人各自儲存一半,現在屬於清芷的另一半就在床上,除了半冊賬本之外,還有幾個信封,開啟,居然是南安王跟蕃人通的信件,若說那賬本能證明的是南安王與蕃人通商,這信件便是坐實了他通敵,裡面有南安王具體跟對方如何溝通呢,以及如何達成協議的。
沈舉人一行人十分震驚,這好似天上掉餡餅一般的砸在他們的身上“這下賤的女人,私下居然還藏著這麼重要的證據!”
“這印鑑是真實的,只是為何她本人不見了?”也有人稍微精明一點,懷疑清芷為何不見了。
“我看是那小娘皮自己想要跑的,知道就算自己跟著咱們去了,也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清芷是罪臣之女,該是在勾欄舍一輩子的,就算有了孩子,也是最下等的人。
他們這些人帶著清芷去京城,就算最終南安王獲罪,清芷也未必有什麼好處,人太下等,沒人會在乎她做了什麼,況且清芷就算真的揭發南安王,也不過是自己為了保命,算不得什麼義舉。
“也是,這天大的功勞在咱們的身上便是登天的梯子,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保命罷了,我看她是自己跑了!”一開始清芷就表現的是為了保住性命才如此,所以哪怕是現在消失也不是不能解釋。
“走了就走了吧,有這賬本和這些書信,這次咱們揭發南安王通敵的功勞就徹底跑不掉了!”華錦為什麼說靜齋先生的弟子志大才疏,就在這裡了,靜安先生本人也是一樣的,不是沒有才華,可惜的是政治眼光太差了。
王明也是出自平民,但卻是能屈能伸的性子,蟄伏多年,一朝獲得青睞,慕容桓多精明膽大的人,他當初既然敢以天下為棋,撥弄整個燕國時政朝堂,可見是個膽大心細的,也是自視甚高的覺得無人能猜測出來他們父子這麼多唸的算計。
原本也的確沒人發現,但偏生來了一個華錦,一個接受前世的現代教育,思維更加開闊,更異想天開的人,才把慕容桓父子的打算給猜測了個七七八八。慕容桓也把王明和寧他們所有人都當做棋子,這點是毋庸置疑的,這傢伙從前這麼玩過,還得到了好處,自然會讓他堅定這麼做的正確性。
但是王明一門在知道這所有的真相之後,卻是將計就計,反過來算計慕容桓,當然了,就算沒有華錦的存在,王明一門也是會自己發覺一些事情,因為後面華錦才聽說過,貌似秦尚任也有所感覺,只是還在私下思量判斷當中就是了。
靜齋先生這些人卻沒有這樣的遠見,華錦說他們是蠢貨也沒錯,不過華錦也能理解,就算原來時空的古代,這樣聰明的大臣也不多見,特別是出自平民人家的讀書人,有時候視野的確是不夠開闊的,短視必然影響仕途,也不怪人家貴族的年輕人瞧不起就是了。
這群人得過且過的將清芷的消失看作是她知道自己沒有好處的逃跑,那賬本和信件的存在讓這群人忘記了從一開始清芷怕的就是南安王的追殺,這時候離開真的是明智的嗎,南安王沒倒的時候,單獨跑出去了不是更危險?
可惜沒人在乎,沒人在乎一個下等的妓女這麼做的理由,反正不過是個玩意兒,逃了就逃了唄,證據還在,他們的功勞沒有跑就行了。
這些人將證據好好的收起來之後,又開始趕路,另一邊華錦和清芷卻是到了路邊的一個亭子休息。燕國前朝有個能臣,就提出了在官道旁邊建設這種亭子供人休息,後來實行起來的確十分方便,雖說亭子粗陋,但總能遮風避雨。
華錦從馬上下來,清芷卻已經是臉色蒼白,生生被華錦給抱下來的,這清芷年紀雖然比華錦大了許多,卻著實是個嬌小玲瓏的女子,華錦是北方人,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