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憋著的那口氣終於鬆了下來,接著芳心又起了一個莫名的念頭,她要弄清楚李笑天等人究竟是為何南下?不用思考,在回教與跟著李笑天之間選擇,她顯得非常自然地選擇了後者。
當然,身旁的季達與秀兒對柳憐卿這種異於平常的舉動,非常驚訝,不過,他們雖然不敢違抗命令,可心裡覺得柳憐卿回魔教總壇之後,問嘉志定會對她使狠招,逼她就範。儘管如此,他們覺得柳憐卿要追在李笑天等人身後的打算,實讓他們不解。他們想不通他們的公主為何要追上正道一方的李笑天?若在追途中被問嘉志再碰到,那將如何是好?
“狂拳”季達放心不下柳憐卿,正欲請求柳憐卿允許他在旁保護,後者竟先發制人,揚手阻止他欲發之言:“季叔叔放心,卿兒長大了,再也不是以前處處要受保護的小孩了!卿兒也在江湖上闖蕩一年有餘,懂得保護自己了。不是卿兒誇口,‘天魔舞’與‘星夜劍式’合擊之下,再強的對手卿兒也不怵!”
看到柳憐卿仙子般玉容上一片堅持之意,“狂拳”季達無奈地點點頭。三人分開後,在柳憐卿騎馬奔出百丈之時,季達竟然突然掉轉馬頭向相反的方向賓士而去,而問嘉志與李笑天兩方之人已經離開一刻工夫。
南陽城裡的一座像是荒廢已久的大院裡,二十多個乞丐圍著“酒丐”陳清風,個個神態恭謹,一臉虔誠。從外面看,這座大院雖然殘破多處,但裡面卻是打掃地乾乾淨淨。
一位年約六旬的老叫花躬身道:“陳長老,方長老接幫主傳信,已經趕赴江陵。‘石方小組’成員已有部分趕到江陵分舵。昨日江陵馮分舵主已經集合所屬五方香主,在各派前去調查青城掌門遇刺之事前,將各種準備事宜辦好,以免有些門派說我們招待不周!”
“酒丐”陳清風不耐煩似地道:“劉香主,這些事最好不要稟告老夫。老夫雖是丐幫外事長老,但最討厭你們這些香主、舵主這副樣子。大氣不敢喘,好像老夫會吃了你們!快去安排防衛人手,今晚老夫與野和尚等人就在此處休息。記住,派弟子嚴密監視城中可疑之人,一旦發現,迅速派人盯梢,觀其行動!那群魔教崽子雖被我們甩在五里之外,但憑魔教的實力,儘管此處隱蔽,若不小心,也會很快被他們發現!”
“酒丐”瞟見眾人驚異之狀,臉色一轉,一片凜然,輕聲喝道:“別奇怪老夫怎會如此小心魔教起來,你們不知,若單憑武功修為,天下能讓老夫害怕之人已不多,但若對方手中持有‘江湖十大禁器’之一的‘蝕骨神水’,你們說我們如何抵抗?”
那六旬叫花劉香主臉色首先大變,驚疑、惶恐,而隨後那些年長的弟子也都齊然變色,顯然,他們深知“蝕骨神水”的厲害。二十餘眾陡然寂靜無聲,個個翹目看著陳清風。
劉香主畢竟修為甚高,頃刻間已按下心中的驚懼,正欲繼續稟報,見陳清風打了一個“禁言”的手勢,急忙應道:“是!請長老移尊大堂休息,屬下這就去吩咐!對了,屬下已置備一桌酒席,請長老稍等片刻,酒菜馬上呈上!”
“酒丐”陳清風聞言,蒼眉一揚,臉色倏轉,急聲問道:“好!好!快!快點!記住給老夫灌上一罈上好的‘狀元紅’!還有,上次來時,你們招待老夫的玉什麼?當時被老夫喝光了,不知現在是否尋得?若有,別忘了老夫的酒葫蘆還是空的!哈哈,那滋味真好,要不是物稀難尋,老夫還真想再大喝它兩壇!”
劉香主老臉大變,本就皺紋不少的臉上頓時盤上數道肉丘,好像突然被人奪取心愛之物似的,顫聲道:“陳……長老,你老上次一喝,已經把這裡久存的兩壇‘玉溪清’全部喝光,哪還有……咳!咳…”語聲連頓,一咬牙“經過兩年的苦尋,屬下本來又尋得兩壇,可是一年前,巡察長老‘萬里獨行’馬長老一來就喝去一罈,要不是屬下‘拼命’為你老保留,恐怕連剩下的一罈也沒了!不過……”
陳清風聽說還有一罈,不禁眉開眼笑,呵呵笑道:“不過什麼?”
劉香主面上神色更加不自然,吞吞吐吐低聲道:“不過剩下的那壇被屬下喝了……”
“什麼?被你喝了?你……”陳清風臉色鐵青,失望、惱怒,一罈酒能讓為人豪爽的他如此在意,可見“酒丐”之名果不其然,好酒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若聞好酒而不得嘗,準讓他終日牽腸掛肚!
深知陳清風脾氣的劉香主一見,忙垂首於腰處,急聲道:“不!不是這樣!長老,那剩下的一罈只被屬下喝了一半,還剩下三斤左右,可能還能灌滿長老的那個大葫蘆!”
頭又低了一分,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