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高聲喊道:“此戰必勝!此戰必勝!”“等著我們的是光明!光明!”
李笑天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股至誠的笑意,暗運佛道兼具的真氣,以極為柔和的聲音接著說道:“在下知道諸位就想即刻上山,與兇惡之人大戰一番,將少林寺完好地解圍成功。然而大家可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
群雄中一人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道:“這句話在下聽說過,也知道非常有道理!可是咱們目前不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了嗎?只要殺上山去,肯定能將敵人殺個片甲不留!”
李笑天看了那人一眼,見他膀大腰圓,站姿與別人明顯不同,身上流露出一股沙場才有的淡淡氣息,說道:“這位兄臺,你曾在軍中當過職吧?”
那人一怔,驚訝道:“不錯!在下曾在神衛軍中從軍三年,只是由於家父早喪,母親又盲,無人照料。為了母親能夠頤養天年,在下就從軍中退了下來!公子眼力真是厲害,竟然一眼就看出在下以前的身份了!”
李笑天付之一笑,道:“兄臺自稱咱們已經佔盡‘天時地利人和’,那你能否告訴在下,這三個方面的優勢究竟在哪裡?還有,你是如何知道對方就在這三個方面處於劣勢呢?”
那人還沒有回答,那個自稱柴昆龍的陌生人突然說道:“這兩個問題由在下代答如何?”
李笑天早就已注意到這個人,方才年紀在三旬以下的大部分人都在他的言語下,激發起高昂的鬥志,可謂群情高漲,而這個自己從未見過一次的柴昆龍卻在一旁冷眼旁觀,除了看著自己在說話外,再也沒有其他動作。
李笑天面色一整,故意顯得十分高興地道:“兄臺相貌不凡,器宇軒昂,必是智勇雙全之人。在下能夠聆聽兄臺分析,倍感幸甚!”
柴昆龍眉頭一皺,李笑天的話聽在他的耳中,前半句感覺李笑天在恭維他,後半句卻是在故意矯作,不由看輕了李笑天幾分。心道,這李笑天多半徒有虛名,恐怕只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厲害,武功其時並不怎樣,那個“虛僧”無我和尚準是看錯了。
柴昆龍的神情全被李笑天看在眼裡,這是李笑天故意為之,自然不會惱怒。他仍然帶著一臉希冀之色,看著柴昆龍。
柴昆龍相貌極其英俊,左眉邊有顆黑痣,米粒大小。這顆黑痣非但沒有影響他的相貌,反而更增幾分福相。
他的長相雖然出眾,但臉上的骨肉搭配卻有點不同於一般人,倒有點像北面的胡人。不過這種面相略帶粗獷,反倒使柴昆龍的英俊別具一格,對喜歡新鮮感的女人來說,或許具有特別的吸引力。
柴昆龍見李笑天將目光全部落在他的臉上,心中一陣得意。他對自己的相貌非常自負,就拿在場的人來說,其中段凌霄的相貌就比他英俊一些,可是若從吸引女人的角度來看,他的相貌卻更勝一籌,這全在於他的英俊長相之中帶著幾分粗獷的獨特味道。
“哈哈,好說,好說!”柴昆龍朗聲笑道,神情極為自傲,這讓不少人為之一怔。
李笑天依然嘴角含笑,道:“但請兄臺詳細道來,我等洗耳恭聽高見!”
一旁的宮羽父子、端木坤等人見李笑天提到戰前需要注意的關鍵問題,也沒有出言干涉,支耳待聽。
柴昆龍見自己成了群雄矚目的焦點,心裡異常舒服,臉上的得意之色不禁露了出來。眾人都在等著他說話,也沒有太在意他的神情。
“諸位,所謂天時,乃是指這幾日正值九月月末,夜裡天色必然異常黑暗,只要我們能夠趁著夜色上山,必然可以佔著先發制人的先機!”
“所謂地利,這太容易理解了。宮老爺子父子二人都是少林俗家弟子,必對少室山的一草一木極為熟悉,要找出一條甚至幾條上山的秘道應該不成問題。另外,咱們也可以首先佔據有利地形,而後對戰起來必能充分利用這方面優勢,給敵人以沉重打擊!”
“所謂人和,這也容易理解!咱們行的是正義之師,大家又信心十足,團結一致,憑藉咱們的信念與實力,在這方面又比對方佔了優勢!”
“咱們在天時地利人和三方面都佔據優勢,只要一戰,如何不勝?李兄,你看在下的分析如何?”
柴昆龍侃侃而言,說完後向群雄掃去,群雄沒有讓他失望,頓時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與一片喝彩之聲!
等群雄的情緒平靜下來,眾人的目光又回到李笑天的身上。李笑天優雅一笑,向一邊的常雲嫣問道:“常姑娘,你如何看待咱們這方的‘天時地利人和’呢?”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