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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蘭兒可是萬中選一的好姑娘,她人長得漂亮,才華也是一等一,不但琴棋書畫樣樣通,就連白府這偌大家業,她也管理得井井有條。”
白君然也哼笑一聲,“琴棋書畫算什麼?那些玩意都是貴族公子千金的無聊消遣,我一個帶兵打仗的元帥,只要想著如何不費一兵一卒打贏戰爭就夠了。”
他雖然生了一副俊俏容貌,骨子裡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軍人。
彈琴唱曲吟詩作畫,在他看來,這些東西只會消磨人的心志。
“你這個兔崽子真是完全沒遺傳到你爹孃的優點,想當年你爹雖然是武將出身,但也是滿腹經綸,才吸引你那京城第一才女的娘嫁進咱們白家。
“可瞧瞧你自己,自幼讓你提筆練字,你居然把筆當劍耍,讓你彈箏,你把琴絃扯斷當暗器,我白家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怪胎?”
“嘿嘿,說不定我是爹孃當年撿回來的野孩子呢。”
白老太君一聽這話,氣得用柺杖敲敲地面,“你這臭小子,說這什麼渾話?”
白君然趕忙上前討好,撒著嬌替祖母捶肩捏背,“哎喲!奶奶,我不就是跟您開個玩笑,別動氣別動氣,您孫子我日夜兼程趕回京城,若把您老氣出病來,我可是會不捨的。”
“哼!別以為你說兩句好聽的我就不生氣了,我告訴你,這次你回來,就休想再輕易離開,皇上那邊我會找時間再進宮面聖的,我白家一門忠烈,皇上應該不會太為難老身才是。”
白老太君回頭瞪他一眼,“你也二十有四了,蘭兒成親這麼多年,一直沒為咱們白家開枝散葉,如今蘭兒不再是十年前那個小女娃,是個大姑娘了,該做的,也都能做了。”
“該做的?做什麼?”
“你個渾小子,還敢跟我裝胡塗?”白老太君又被孫子氣惱了,“這次你回來,若沒替白家生幾個娃娃,看我放不放人。”
“奶奶,您沒開玩笑吧?就那丫頭細胳膊細腿的,我一個不小心,萬一把她弄斷腿弄斷手,可是會影響她下半輩子的。”
這下,白老太君被他氣極,站起來就要拿柺杖揍人。
“別打別打,我說奶奶,就算您老身子骨硬朗得一如當年,但您孫子好歹也才剛到家,您怎麼說打就打啊?”
白君然眼捷手快的躲著,把白老太君氣得七竅生煙。
偏偏他身手靈活,上竄下跳,就是讓她打不著,最後躍到了樑上。
白老太君氣到不行,舉著柺杖抬頭對孫子大吼,“就算胳膊再細,也沒有一捏就斷的道理,你這個渾球,十年前拿癩蝦蟆嚇得人家小姑娘魂不附體已經夠可惡了”。
“這十年來你身為人夫,不但沒有盡過一天丈夫的責任,連面也不肯露上一次,若不是蘭兒心地好,這種事傳出去,老身的臉還不讓你這個薄倖郎丟光。”
罵了一陣,老人家覺得口渴,呷了口茶,繼續指著孫子怒斥,“總之,不管有什麼天大的理由,若是沒讓蘭兒懷上孩子,你就休想離開京城一步。”
見對方張著嘴似乎要說什麼,白老太君立刻惡狠狠道:“你敢再偷偷溜走,看我不上吊自殺給你看。”
白君然聽了一個頭兩個大。
看來這十年來他的確把奶奶氣得不輕,瞧眼前這架式,奶奶可是發了狠逼著自己與那小丫頭開枝散葉呢。
雖然他一向不喜歡嬌柔瘦弱的女子,但不知為何,當腦海中浮現出那丫頭的笑貌時,居然沒有產生出太多的抗拒心理。
或許,依言完成奶奶的心願,也並非是一件難事。
離家十年的少爺終於回京探親,對於白府來說,這可是一大喜慶。
老太君召集府上所有下人一一拜見白君然,免得那些眼生的下人看到自家主子還把他當成外人,可就鬧笑話了。
快到傍晚時分,換白君然將幾個得力部屬介紹給祖母。
看到傳說中的定國夫人白老太君,幾個小輩統統都是一臉欽慕,問長問短。
當他們得知前日在客棧中遇到的那個白衣少年,就是自家元帥的媳婦時,個個都震驚非常。
晚宴上,身為白府的少夫人,墨蘭一襲湖水綠的襦裙現身,為了表達歡迎之意,她還主動彈上一曲古箏,態度落落大方,且筵席上的選單、酒類全是她親自擬定,再命人去張羅。
就是晚宴之後她也沒有閒下來,白君然的部屬她全客氣有禮的安排住進上等客房,身邊伺候著的丫鬟也盡挑府裡手腳利落、辦事穩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