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無力抬頭,只是哭喊道:“我都想起來,我都想起來了!我父親是炎火馳,我母親是珍麗!爹、娘,孩兒對不住你們!”
嚴烈厲聲道:“是誰殺了你父母!”
火小邪哭道:“是忍者!是忍者!火王大人,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嚴烈悵然一笑,低聲道:“火小邪,你過來。”
火小邪不敢抬頭,跪著挪到嚴烈腳下,依舊不住痛哭。
良久……
嚴烈一直等到火小邪略為平靜之後,才艱難的伸出手,撫摸著火小邪的頭髮,輕聲道:“火小邪,火門三關本不該逐你出火家,只是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父親的影子。我在平度城頭,用擾筋亂脈的重手,試出你有火盜雙脈,更能確定你就是失蹤的炎慎。你與甲丁乙南下淨火谷,我也知道。只是我來的遲了,沒能救下淨火谷的一眾人等。”
火小邪猛一抬頭,打量了嚴烈一眼,叫道:“師父!你是盜拓師父!”
嚴烈含淚點頭道:“是,我就是盜拓,徒兒啊。”
火小邪啊的一聲驚叫,竟說不出其他的話。
鄭則道一旁聽了,全身一個激靈,臉上不住抽動,他萬萬沒有想到,火王嚴烈除了他這唯一一個親傳弟子外,火小邪竟也是嚴烈的徒弟!
嚴景天定然是知情的,他挪到嚴烈身邊,扶著火小邪的肩頭,欣慰的衝著火小邪點頭。
火小邪其實已經信了嚴烈就是盜拓,只是一切來得太突然,他眼神中依舊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嚴烈淡淡笑了一聲,說道:“盜拓是沒有頭髮的,對吧,可那才是我的真容。”
嚴烈一伸手,將滿頭微卷的長髮拽落,頭顱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疤痕,盡是灼傷,看著慘不忍睹。
嚴烈低聲笑道:“我贏了尊火天師,卻被他燒禿了所有頭髮,哈哈,可笑啊!一代火王,竟是個滿腦袋疤痕的禿子!醜陋致斯!哈哈,哈哈哈哈!”嚴烈大笑著,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滿口鮮血,血色已經發黑,這是毒素入心的症狀。
鄭則道唰的一下長身跪在嚴烈腳邊,哀聲道:“火王師父,請您不要再說話了,您的身體受不住了!徒兒願替師父一死,請師父不要再自責了!”
嚴烈擺了擺手,還是說道:“火小邪,拿你的獵炎刀來。”
火小邪微微一愣,不知嚴烈何意。嚴烈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火小邪,不容他有疑。
火小邪只好將獵炎刀奉上。
嚴烈拿住獵炎刀,淡然一笑:“好刀!”說著將胸前衣服一拉,露出胸膛。
鄭則道驚呼道:“師父!”就要阻止。
嚴烈罵道:“不用管我!看好!你們,統統退後一步,我不是要死!”
三人依令而為,看著嚴烈。
嚴烈將刀尖一轉,對著胸口緩緩刺入。
就在此刻,突聽石門外腳步聲重重,有巨力轟隆撞擊,似乎有大批人馬來到門外,正在設法將石門開啟。
嚓嚓嚓,利刀刺入石門縫隙的聲音和劈砍聲連成一片,極為刺耳。
伊潤廣義的聲音從門縫中傳來:“嚴烈小兒,我知道你在裡面!與其象耗子一樣躲在地洞裡憋死,還不如痛快的讓我斬上一刀!”
火小邪長身而起,就要迎擊。
嚴烈卻聚精會神,嘴裡輕輕地發出一聲:“噓……”示意所有人不要說話。
就在石門外大隊忍者鼓譟的時候,嚴烈幹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割開了胸前一側的皮肉,從身體裡面取出兩件血淋淋的小東西。
火小邪、鄭則道、嚴景天三人不敢說話,直勾勾的看著嚴烈。
嚴烈將東西取出,神色一鬆,猛然吐了兩口鮮血。
嚴烈用袖口將從肉中取出的小東西上的血跡擦淨,原來還有一層牛皮紙在外面細細包裹著。嚴烈小心翼翼開啟紙包,用手指拿出兩件事物!
是兩枚戒指,每個戒指上有一顆銀白細小的珠子鑲嵌。這兩顆珠子看著也奇,通體潔白,形狀並不是圓形,略帶稜角,裡面有隱隱的暗紅光華流動,卻絕不外洩分毫,似乎裡面珠子裡有兩條發光的紅色小魚遊動似的。
嚴烈持於手中,低聲喝道:“火小邪,跪下!”
火小邪言聽計從,正跪在火王嚴烈腳下。
嚴烈說道:“這兩顆珠子,就是火家王者的信物,一顆世代相傳,一顆是從五行聖王鼎龍嘴燈中取出的火涅珠。這兩顆珠子本是一對,同明同亮,是火家與五行聖王鼎聯絡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