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眾人大驚失色,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萬狗子,慌慌張張的就要返身摸槍,豈知就在一低頭那一剎那,兩條人影不知從何處竄入人群,如同游魚一樣貼著人縫亂鑽,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覺得手中一空,背上背的槍已經不翼而飛。
眾人丟了槍,這才都大叫起來,可是那兩條人影抱著槍已經從人群中鑽出,跑回到嚴景天的身邊,稀里嘩啦把七八杆長槍丟在地上。仔細看過去,槍栓都已經被拔掉了。
嚴守震和嚴守仁拍了拍手,聚在嚴景天身邊,嚴守震哈哈笑道:“就你們這身手,偷你們的槍就和撿東西一樣容易。”嚴景天滿意的笑了笑,抬頭看著鄭大川他們,說道:“鄭兄弟,你現在想怎麼樣?要不要再來過幾招?”
鄭大川和六行道兩人持著短槍,倒沒有被卸掉。六行道暴怒,大喊一聲,舉槍就要射擊,誰知鄭大川手一拉,把六行道止住。此時鄭大川臉上一片慘灰,對六行道說道:“沒用的,你沒見識過他們的厲害,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惹怒了他們,就麻煩了。”
六行道來的晚,的確沒有見識過嚴景天他們的厲害,而且鄭大川礙於面子,也沒有和六行道細講在大堂中被嚴景天他們痛打的經歷。六行道悶聲道:“鄭老大,我倒想試試他們有什麼能耐!”
鄭大川恨道:“少壞事!你是想死啊!把槍給我!”說著一把捏住六行道手中的槍,搶了下來。
六行道一愣,嘴上仍硬:“鄭老大,我們不能服輸啊,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們幾個?”趙煙槍趕忙把六行道拉了一把,低聲說道:“六行道,咱真的不是他們的對手。”
鄭大川也不搭理他們,把自己的雙槍並在一起,一使勁將所有短槍都丟到嚴景天的面前,神色黯然的抱了抱拳,說道:“幾位嚴家兄弟!事以至此,我們也沒啥好說的!只求幾位兄弟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們一條生路。”
嚴守震罵道:“現在又慫了?饒你們一條狗命可以!給爺爺磕三個頭即可!”
六行道把腰刀抽出,大罵道:“欺人太甚!老子宰了你!”六行道使出牛勁跳出人群,趙煙槍、鄭大川一把沒拉住,任憑他舉著刀直衝過去。嚴守震哈哈大笑:“來的好!”身子一晃,就要衝出。
“啪、啪”兩聲脆響,六行道哎呀一聲,摔倒在地,捂著臉疼的滿地亂滾。嚴守仁亮出手掌,用齊掌炮指著鄭大川他們喊道:“來的好!還有人要來嗎?”剛才嚴守仁打出兩顆鐵蠶豆,一顆正中六行道的鼻頭,一顆打中他的眼睛,那又酸又疼的勁,天王老子也受不住。
嚴守震止住身形,嘀咕一句:“嚴守仁,你又多事,我正悶的慌呢!”
嚴景天衝鄭大川抱了抱拳,說道:“對面的眾位兄弟,我們出門在外,也不願多生事端!既然你們當家的都罷手了,望各位兄弟,讓出一條路來,我們速速就走!若還有不服氣的,我們現在可以一較高下!”說完此話,嚴景天眼中精光四射,向鄭大川他們掃視了一圈,目光所至之處,無人不暗暗心虛,躲避著嚴景天的目光,誰還敢跳出來生事?
鄭大川連聲說道:“得罪了,得罪了!謝謝幾位兄弟!謝謝!”
嚴景天哼了一聲,領著眾人前行,鄭大川那邊人群嘩啦退開一邊,誰也不敢說話。
嚴景天走到馬廄邊,水妖兒、火小邪、嚴守義牽著馬站了出來,原來他們早就在嚴景天和鄭大川對話的時候,來到馬廄,解下了所有馬匹。
嚴景天正要齊齊上馬,火小邪還是和水妖兒同乘一匹。馬廄裡有人高喊:“幾位英雄,求你們帶我離開此地,留我在這裡,我小命難保啊!”這不是別人,正是那倒黴蛋錢掌櫃,現在綁著雙手,栓在馬廄裡的木樁上。
水妖兒叫道:“你不是說要和鄭大川拼個你死我活嗎?這不是有機會了?”
錢掌櫃死命哭叫:“眾位英雄,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是一時鬼迷心竅害了你們,可我也是受張四爺使喚,並非自己黑了心肝!救命啊英雄!”
賈春子如同一條大蟲一樣也從草料堆中滾出,不停的在地上翻滾折騰,嗚嗚亂叫。
錢掌櫃慘聲哭喊道:“賈春子,不是你大爺我不救你,是各位英雄見死不救啊!賈春子,你我的命好苦啊!受了張四爺十來年的折騰,苦心經營的客棧也眨眼沒了,結果什麼都沒討到,還要平白無故丟了你哥哥和我們兩個的性命!我們冤啊!”
錢掌櫃哭喊的幾乎肝腸寸斷一般,首先火小邪就有點受不了,他最害怕見到這種場面,不禁對嚴景天說道:“嚴大哥,我看我們,就帶他們一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