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元還玩出銀行幹部來了?”龔梅此次倒真的詫異了。
“是呀!”阮大頭起身,把大眼睛盯住龔梅,繼續起膩,“有一個姓馬的,自稱是速發銀行的分行行長,說他們銀行居然要為我的公司專門成立一家新支行,叫什麼速發銀行至大支行!”
一直沒支聲的文才子終於說話了:“北京的所有銀行幾乎都來找過我們。有幾個原來在銀行作一般幹部的主兒透露說,只要阮董有一個存款的承諾,就可以被他們的分行任命為支行的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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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當行長這樣容易呀!那我們倆也甭作三陪小姐,去當行長得了!”兩個三陪女幾乎異口同聲地嚷嚷起來。
讓三陪女取得了心理優勢,讓自己頗感自豪的行長位子變得一錢不值,龔梅很不痛快。她說:“銀行是一個高風險、知識密集型的企業,怎麼可能這樣胡來!”
龔梅不假思索地反駁,一來打擊三陪女,繼續維護自己職業婦女的尊嚴,二來以求自己在對至大投資公司拉存款的問題上儘量佔領有利地位。但是,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她的心裡曉得:當下中國的銀行,金融產品都一樣,利率又被中央銀行限制得死死的!怎麼競爭?只有爭關係!只有靠人脈做業務!如果三陪女真有十幾個億的存款,當然也可以當行長,至少也可以當副行長!看來,阮大頭已經懂得利用銀行之間的無序競爭來使他的公司有利可圖了!
阮大頭似乎瞅出了龔梅的心思,用一隻大手拍了拍龔梅在自己身邊晃來晃去的秀腿,打氣兒一般地說:“當然,幹什麼事兒都得有個先來後到的!五一支行是找我聯絡的第一家銀行,我當然要和龔行永遠地合作下去!”
龔梅也得理不饒人,見縫就插針,阮大頭話音未落,她的酒杯已經舉起來了:“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阮大頭連帶著文才子也欣然舉杯,就在三人酒杯碰響的時候,龔梅突然沉下了秀氣的臉,擲地作金石聲:“我們獨家合作,絕不反悔!”
阮大頭沒有猶豫,連聲稱好:“我本來就沒幫助其他銀行培養行長的義務嘛!不過……”
龔梅曉得阮大頭要和自己談價錢了,生怕這個醜陋的男人開口就要出天價,讓自己無力斡旋,正準備巧與周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咚!咚!咚!”聽這聲響,不像是用手敲的,倒像是用腳踹出來的。
譚白虎離門最近,急忙起身,推門一瞧,外面卻沒有人。再向外探頭張望,只見一個矮小的男人的身影正越來越快地逃走,那男人回頭的瞬間,譚白虎發現他帶著一個碩大的白口罩,那口罩幾乎遮住了他整個的臉。
“誰?”阮大頭問,聲音裡有幾許難以掩飾的驚恐。陸衛國遞過來的那個訊息,已經成了他的一塊心病。這心病像一片難以抹去的陰影,壓抑得他敏感而多疑。
“沒瞧清楚。”譚白虎回答,無意間瞥了一眼美女行長。他發現龔梅此時一臉的陰沉,悻悻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剛才的敲門聲真的讓龔梅心裡一沉,她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因為,家裡那位曾經的處長、現在的詩人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打電話了。一刀兩斷不是老康的風格,藕斷絲連、惹事生非才是他詩人的品質。這種男男女女的場合不正是老康大發醋意的沃土嗎?難道老康能老實巴交地一直呆在家裡,不雞鳴狗盜地跟蹤著,找這種機會和場合挾私洩憤一下?
其實,龔梅的感應是對的,老康真的已經來過了。
就在阮大頭和龔梅隨著《友誼地久天長》的樂曲輕歌曼舞的時候,老康來到了天上人間歌舞廳的大廳。
“是康先生吧?”大堂的領班小姐主動迎上來,主動叫出了老康的姓氏。
老康現在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絕不相信自己送出的幾本詩集就可以使自己達到路人皆知的名人轟動效應,更不可能使自己的知名度一下子就達到讓歌舞廳大堂小姐都能一眼認出的程度!於是,老康詫異地反問:“你咋認識我的?”
小姐回答得很實在,壓根兒就與詩集風馬牛不相及:“一個先生剛才告訴我的?”
一位先生?“老康雖然感到了某種心靈深處的失落,但立刻警覺起來。
“您要到最大的房間找您的愛人,對嗎?”小姐繼續問。
老康驚愕了:為啥大堂小姐比自己都清楚自己要來幹啥?“這也是那位先生告訴你的?”
小姐含笑點頭,算作回答。
“他?人呢?”
小姐四處張望,而後詫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