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他的模樣,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才發覺自己的臉上果然已經被汗水溼透了。蕭鬱飛邊給她擦汗,邊淺笑著柔聲問:“做了什麼噩夢,居然把你嚇成這樣?”
杜靜言注視著他那雙溫柔的眼睛,嘴唇微微地顫抖著,過了許久才喃喃地說:“我夢見了你說的那個男人。”
蕭鬱飛的目光凝滯了一下,但立即又恢復了常態,彷彿若無其事地繼續問:“你夢見的他是什麼樣子?”
杜靜言依然凝視著蕭鬱飛的雙眼,她看得出他只是不願讓自己擔心,才故作鎮靜:“這個我也不說不清楚,在我夢裡他的臉始終都是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
蕭鬱飛低沉地“恩”了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杜靜言說:“那就好,你看不見他的樣子就好——”
草坪的旁邊就是一片碧藍的湖水,陽光映在盪漾的湖面上,泛起粼粼的波光。湖風吹著白楊樹葉,發出“莎莎”的聲音,相和著不遠處孩童嬉戲的歡笑聲,整個世界似乎都已瀰漫了一種幸福溫馨的氣息。
杜靜言將頭埋在蕭鬱飛的臂彎裡,沉默了半晌,才徐徐地說:“飛,你離開那個地方吧,也許離開那個地方一切便都會好起來的。讓那些不可解釋的事情永遠留在學校和籃球館,你別再待在那裡了,搬出來住吧,讓我們擺脫那段過去,去過新的生活。”
蕭鬱飛慢慢仰起頭,眺望著湛藍純淨的天空,還有自由翱翔飛鳥。或許她的話是對的,他真的已到了離開的時候,離開學校,離開充滿恐怖的籃球館,離開那段晦澀的記憶,去過嶄新的生活。
“你說的對。”許久他才低下頭,微笑注視著杜靜言凝重的表情,語調略略上揚,聲音中充滿了生機與希望:“我今年是大四了,已經到了該實習的時候,我明天就去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