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時暮獨自來到了嶺城……
這兩頁資料看起來沒有任何關係,兩個人從人生經歷到性格都非常不同,仔細琢磨,又覺得有著千絲萬縷的糾纏。
傅雲深懷疑時暮是時家的孩子,問題是,時家只有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光從性別就對不上;但如果不是,時蓉為什麼要推時暮?那天夜店,時暮又為什麼揹著他們去找時蓉?
傅雲深閉著眼思索,時暮轉學過英南的時候,那個女時暮剛好從一中退學,此後銷聲匿跡,家人再沒有追尋過,還有幾個月前,時暮揹著他與時黎相見。
想起時暮時黎那兩張幾乎相同的眉眼,傅雲深的眉頭深深鎖了起來。
難不成……難不成時家的女兒其實是男扮女裝?或者,現在的時暮是女扮男裝?
傅雲深越想越亂,甚至覺得自己荒謬,誰好端端的女扮男裝混進男寢,莫不是吃飽了撐的。
那萬一……
時暮就是吃飽了撐的呢?好吧,就算她是吃飽了撐的女扮男裝,又怎麼能……能晨勃?
傅雲深一頭霧水,索性不想了,與其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不如親自做個認證,他把資料撕碎丟入垃圾桶後,揹著書包拎著行李離開了家。
*
連下了幾場大雨後,嶺城總算迎來了酷暑。
時暮拖著受傷的腿來到了院子裡的槐樹下,小心翼翼坐上鞦韆,仰頭迎著炙熱的陽光。
她這閒情逸致的模樣忍不住讓系統吐槽:'你都被人查了,你還有功夫在這裡曬太陽。'
時暮半眯著眼:“誰閒的蛋疼查我?時黎?他有病啊。”
系統為莫名背鍋的時黎哀嘆一秒,說:'大佬。'
時暮屁股一晃,差點從鞦韆上栽下去,語氣愕然:“傅雲深?”
不可能吧,傅雲深最多閒得無聊寫寫沙雕肉文小說,要不就是做數學卷子,好端端查她幹嘛?
系統有些幸災樂禍:'你受傷這事兒引起了傅雲深懷疑,於是揹著你偷偷去一中查了下,不小心就牽扯出了時蓉,又不小心牽扯出了你和他弟弟的關係,所以,傅雲深現在懷疑你就是時家消失的女兒。'
時暮總算開始慌了,聲音都開始不穩:“那那那那怎麼辦?要是被傅雲深認出來,我們的兄弟感情一定會掉至冰點,他一被刺激黑化了……”
時暮不敢想了,她百分百會被傅雲深生撕了。
系統嘲著她:'宿主不要慌,我已經幫你重組了身體資料,就算他真順著資料找到你的戶籍地,也能和周圍問出你這個人,目前你要擔心的是如何不讓傅雲深發現你的真實性別。'
系統說得對,她是不是時家的孩子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性別!
時暮拄著柺杖起身,一瘸一拐向外走去。
'你幹嘛去?'
時暮:'我去買個站立的小便器,我之前試過站著尿了,雖然成功了,可會流下來,很噁心。'
'……'
系統存活百年,伺候過的宿主千千萬,這一個是他見過最畫風清奇,最出其不意的一個,只讓她來肉漫世界真是屈才了,早知道就送去快穿,可惜可惜,無比可惜。
時暮前腳剛出門,後腳就撞上了傅雲深,她脊背一僵,慢慢把邁出去的腳縮了回去。
傅雲深上下打量她:“你要去哪兒?”
時暮傻乎乎笑了兩下,“餓了。”
“我給你帶飯了。”傅雲深晃了晃手上的滷雞腿,把所有袋子都移動到右手後,傅雲深攙上了時暮胳膊,扶著她慢悠悠向裡面走。
時暮推了推少年緊實的胳膊,“我腿沒斷呢。”
“嗯。”他手上的力度還是沒有鬆開。
兩人進門,時暮躺回到床上,傅雲深轉身去廚房收拾買來的東西。她鬼頭鬼腦向外面張望,心裡只打著鼓,傅雲深看著沙雕,骨子裡還是一聰明大佬,要是她稍稍露出馬腳,傅雲深立馬就會瞧出來,如今他都懷疑了,自然不能等著過來揭發她。
時暮揉揉長長的髮絲,腦袋裡一片漿糊。
'系統,你真的不能給我變性嗎?人妖也成。'
系統:'……你的小腦袋瓜子裡面再想什麼?'
時暮:'我想變人妖,有丁丁的那種。'
系統:'宿主,不可以也沒必要……'
太可怕了,它千挑萬選,就是看中時暮嚴肅的性格,學霸的品質,堅信這樣的人可以重塑大佬的世界觀,可是系統越來越覺得選錯了人,它很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