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仇元揮手讓馬將軍退下,仍覺放心不下,但又不能去問玉德文是否發旨讓人連夜出城,否則可能真的會使玉德文對自己產生反感,於是便吩咐一心腹將領帶人出城去檢視一下,看能不能查出蛛絲馬跡。
就在上京城裡亂成一片時,仇銘和那中年漢子已騎馬走出近三十里地,因為是在雪地裡行走,速度奇慢,因此走出這麼一段距離竟用了一夜時間,此時東方已發白。
二人又騎馬走了一會,天色已大亮,這時來了一個山窪地帶,這中年漢子便驅馬下了官道,往山中走去,仇銘一言不發地跟著,他心裡極為擔心仇珊的安危,因此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遲疑的表情,以他現在的實力,並不懼怕這漢子或是同夥設下什麼陷阱。
往山窪裡走了一會,便又順著略顯平坦的山坡走上去,上面是一片森林,這漢子帶著仇銘走進森林小道,四下裡寂靜無比,這也是因為冬天下雪、森林裡並沒有人或其他動物出現的緣故。
在森林裡走了不到一公里左右,便又走出到一片開闊地帶,這裡是在森林中間,靠近裡面有兩座帳蓬,帳蓬外有幾人守衛著。
其實在仇銘快要走出森林到達這片開闊地帶時,已查覺有人潛伏在附近森林裡,而且都是七階武師,有數十人之多,但他沒有點破,想看看對方如何動作。
仇銘騎馬走到帳蓬附近,才縱身從馬上下來,那中年漢子也下馬並接過韁繩,將馬牽到一邊。
帳蓬外幾人見仇銘和那中年漢子進來,便有一人進了一個帳蓬,接著便見一個頭戴貂皮帽、身著錦衣的年輕人從帳蓬裡走出來,後面跟著幾人。
仇銘一看這年輕人,頓時一愣,想不到竟是三皇子玉海浪,後面跟著幾人中有兩人是九階武師,其餘的都是八階武師。
仇銘也立刻明白為什麼中年漢子手裡會有蓋著皇帝玉璽印章的紙張,一定是玉海浪買通專管玉璽的太監,偷蓋後拿出來的。
玉海浪看著仇銘笑道:“歡迎仇公子大駕光臨,不知公子一路行來,路上還安全否?”
仇銘臉色陰沉,冷言譏諷道:“當然平安,一路上即便有小狗小貓之類,知道仇某是強盜祖宗的客人,焉敢為難,早就避得遠遠的。”
玉海浪想不到仇銘單身一人,竟然對自己一點也不懼怕,心下大怒,厲聲喝道:“仇銘,你不要得意,本王今天就要讓你嚐嚐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仇銘冷笑道:“你做得到嗎?”
玉海浪心裡更是惱怒,他想不到仇銘在這種情況下對自己仍是不屑一顧,於是便恨聲道:“本王知道你輕身之功了得,你以為本王便拿你沒有辦法了嗎?”
仇銘說道:“把你所有的下三濫手段都施展出來,看看能不能對付得了本公子。”
他此時說話,已完全不把玉海浪當皇子看待,自是把他當作一般盜賊相看。
玉海浪心裡的憤怒可想而知,他陰惻惻地說道:“你不怕我對你妹妹施點什麼手段吧?”
仇銘聞言,臉色一變,厲聲喝道:“你若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定讓你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玉海浪見仇銘的神態有些駭人,又聽他如此之言,不由打了個寒顫。
他身為皇子,除了有時他的父皇玉德文會對他厲聲喝斥之外,即便是皇后也未對他如此惡言相向,此刻見仇銘如此神態,自是膽寒。
這時玉海浪身後的一個老者喝道:“無禮小賊,怎敢如此對三皇子講話,你不怕三皇子治罪於你嗎?”
仇銘也反唇相譏道:“你這老賊,年紀一大把,卻助紂為虐,竟還在這裡胡言亂語,不怕閃掉你的舌頭嗎?”
這老者是個九階武師,雖不懂助紂為虐是什麼意思,但他也知道定然不是什麼好話,再加上仇銘罵他為老賊,更是大怒,他想不到仇銘一個七階武師竟然敢如此辱罵自己,雖說他也聽說過仇銘的厲害,但他並沒有親眼見過,心裡對這些傳聞不以為然,此刻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飛身上前,朝著仇銘疾出一拳。
仇銘卻紋絲不動,待那老者的拳頭快擊到胸口時,身子微晃,同時右手伸出,一招《五行之戰》功法中的“一錘定音”的招式使出,在老者還未擊到他身上時,早已一拳擊中老者胸口。
那老者慘叫一聲,身子飛了出去,砸在玉海浪等人出來的這個帳蓬上,將帳蓬砸倒,只聽裡面噼噼啪啪的聲音,顯然裡面的東西已全被毀了,再看那老者,口鼻都是鮮血,一動不動,已然命喪黃泉。
仇銘自仇珊失蹤以來,心裡本就極為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