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在他懷中靠著靜默了半晌,終於也還是沒有掙扎。
雖然說的是再見,不過連夕鳶自己都覺得,兩人想要再見面,大約……是不太容易了。
皇上不會輕易讓宇文昊好過,而他又不能昧著良心不回京去。
回去,就是註定坎坷的道路。
她沒和宇文昊說起應少棠向她表白的事情,主要是她覺得……楚離都知道了,宇文昊八成也不會被矇在鼓裡。且由她自己來說,似乎顯得有些得瑟似的,炫耀自己有多少仰慕者,也實在沒什麼意思。
次日一早,宇文昊帶了嚴森及百名親兵,坐馬車返回京城。夕鳶見他走了,便覺得自己也該回蘇州去了,反正有楚離在這兒,盤纏銀子不必發愁。
只是夕鶯聽了她要走的訊息,十分不捨,宇文昊走後她們二人便去看了那處鋪子,位置極好,鋪面也乾淨。且如今又有嚴守信這位父母官的關係,夕鶯自己留下,倒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姐姐,你不在這兒多住幾日麼?長笑他這兩天早起看不到你,都要哭鬧一番,你這一走……咱們就再難相見了。”
夕鳶不由失笑,輕輕搖頭道,“當初執意要走的是你,現在怎麼倒捨不得我了?九江和蘇州離的這樣近,什麼時候不能見面?等得了空閒,我給鋪子放半個月的大假,到你這兒來住上些日子。”
她又笑著逗弄長笑,相處了這麼些日子,如今真到了離別的時候,確實也有些捨不得。
可是人生無不散的宴席,這句話她已經體味的異常深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日子要過。
所以說,沒有誰離了誰是真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