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龍骨甲保護,之前一斬,左無舟就必死無疑。
極夜谷一戰,是在極端環境中,將左無舟的優勢釋放到最大,施展渾身解數才傷到穆龍青。那一戰,絕對是特例中的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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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前車之鑑,左無舟早已做到自信而不自大。他有戰意有鬥志,可那絕非盲目。
坦蕩自承不是其敵手,在左無舟心底。並非羞辱,乃是一種激奮向上的動力。如不能親口承認,何以正視自己。
如是,左無舟眼波巍然,沉澱心境,徐徐道來:“如果你鐵了心要殺我,我難逃一死。如你殺我之心,當真堅不可移,就該無顧慮。不過玉石俱焚爾。”
“你想必也該猜到,此梭的來歷了。”左無舟顏色不動,右手向蠢蠢欲動的紀小墨和宋西湖壓了一壓,示意二人不要動。
穆龍青此時心神大亂,怒不可竭:“好,好,想不到古君臨的洪流梭竟是被你得了。”
洪流梭的威能如何,早已過去多年,無人知曉了。但聖級真符的威能,殺死武御絕對是易如反掌。
穆龍青再清楚不過,只因他曾親眼目睹宗級真符的威能。這聖級真符一旦施展,漫說他們,就是弘水宗這個山頭也必是不復存在。全做了灰飛湮滅。
如此,正是聖級真符才有的無比威能。
眼看大仇得報,卻突生這等變故。穆龍青幾欲氣得吐血。偏生心神大亂,不知所措:“你想怎的,莫以為拿這洪流梭就能脅迫我。”
左無舟淺淺淡淡,一語鏗鏘:“穆龍青,你這個懦夫,來殺我!左右不過是同歸於盡。”
穆龍青飄回地上,磨得牙都快爛了。左無舟聲聲逼迫:“來殺我,穆龍青,還記不記得你的眼睛是怎麼沒了。難道你就不想報此仇,不想取我項上首級!”
“如是想,就莫要再猶豫。向我出手!”
一聲又一聲。步步進逼。穆龍青幾欲忍不住,看見那洪流梭,又是心中大寒,氣得渾身嗦嗦,咆哮怒吼:“好,你贏,你走。下次莫要再讓我看見你!”
左無舟右拳攤成掌,向紀小墨和宋西湖一撥,示意他們先退。左無舟才是冷光一掃:“穆龍青,今日你不殺我,你就再無機會了。這洪流梭一日在我手,你我左右最多是玉石俱焚。”
穆龍青骨頭氣癢,怒氣爆將出來,一臉鐵青之色:“你這個瘋子,就這麼想跟我玉石俱焚!滾,你給我滾。”
“你不過是爛泥一堆,我就是死,也不會和你這等爛泥死在一起。”
左無舟譏誚一聲,直刺入心:“看來,武御也不過如此。”
如此,堪稱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榜樣,實是把穆龍青給氣炸了。
“你!”穆龍青睚眥欲裂,如不是有仇,他實是一生都不想再面對這個瘋子了,這個逼著他玉石俱焚的狂人。他恨得心都燃起來,索性眼不見為淨,轉過身去:“你給我滾!”
身為卓一宗的一代驕子,有大好前程,只要不是瘋了,都絕無可能跟區區一個武君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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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試出來了,此人縱是恨我,卻也沒將我放在眼底。此人乃是天才出身,心高氣傲,較為惜命,如此正是他的弱點。下次若與他戰鬥,可好生利用。”
左無舟以同歸於盡做苦苦相逼,並非是當真癲狂了。自是別有用意。
頜首微笑,左無舟忍住內傷衝擊,將一口鮮血強嚥回去,重又一聲淡漠:“穆龍青,既然你不敢跟我賭命,就該願賭服輸,把夏公權父子交出來。”
穆龍青狂怒不堪:“給他,給他!如果不想死,就給他。”
夏公權約莫是趁亂逃走了,獨剩夏於期駭得腿軟逗留。
弘水宗甘武帝幾是不敢相信,看了一眼洪流梭,惱恨得真切無比。親手擒下了夏於期,拋送過去:“交給你,下次莫要再讓我等得見你,否則必將你碎屍萬段!”
左無舟抓住夏於期,卻並無快慰,只甚感可惜:“可惜,這人到底不是憑我實力抓住的啊。”
“這卻還不夠。”左無舟笑。
“你還待怎的!”穆龍青忍耐快要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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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要做一件事。”左無舟容顏驟的冷酷無比。
頓做天崩地裂,雷音嘯天!
“翻天印”實得剛猛之精髓,得金土二系之合,堪稱銳不可擋,渾厚無雙。
堪稱海內無雙的法魂戰技,一經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