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宏圖詫異的時候,張寶一臉笑呵呵的看著他說道。
“張寶?莫不是那位被將作監上官使了手段趕走的那位張寶?”
“正是在下,”
“你們此次來是?”馬宏圖此時也認出了張寶,不過對於張寶帶著兩個陌生人到訪有一些疑問。
“兒啊,你們慢慢談,你的朋友可是好人啊,還給老婆子帶來肉呢,我可是很久沒吃過肉了,”說完,老嫗就回到屋裡了,
老嫗見到自己兒子不再犯渾, 便放下心來,知道幾人有要事相談,便不再打攪幾人。
馬宏圖聽到自己老孃的話,心中雖然有一些酸楚,但仍然堅持著自己心中那最後一分倔強:“張寶,無功不受祿,這些東西你們還是拿回去吧。”
彷彿早有預料一般,張寶哈哈一笑,並未接話,而是指著秦懷柔:“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秦瓊將軍的三公子,秦懷柔,此番前來是小郎君找你有要事相商,”
“莫不是那位行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搶奪他人制冰之法的那個紈絝子弟?”
“馬兄莫要聽他人胡說,這裡面有隱情,不便告知。“張寶有些不樂意了,趕忙制止道。
“哼,不便告知,我看是想故意遮掩吧?”
“看來馬兄對小郎君的誤會很深麼,那如果我告訴你水龍、貞觀犁、醇香露都是出自小郎君之手,無論哪一樣的東西放在如今的大唐境內都能賺來數不清的銀子,你還會認為他是那無恥小人麼?”
“什麼,這些東西都是出自你手?”馬宏圖聽到張寶的話,驚訝的合不攏嘴,沒想到秦懷柔竟然如此厲害,
秦懷柔對於馬宏圖的驚訝並不意外,“沒錯,這些雖然是張寶製造的,但卻是我設計的。”
馬宏圖再一次的被震驚了,他不能理解秦懷柔為什麼無私的將自己設計的東西讓給張寶來做,“張兄,你也參與了?”
“託小郎君的福,有幸參與了,如今我負責大唐商會名下所有工坊的技術。”張寶肯定的回答道,末了還臭屁炫耀了一下如今自己的身份。
“那你此次前來找我難道是向我炫耀的?”
“非也,馬兄,小郎君求賢若渴,聽聞你是製陶的能人,想請你出山。”張寶解釋道。
張寶的話音剛落,馬宏圖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希冀隨後又消失不見:“我算什麼能人,你抬舉我了,何況我離開將作監的時候發誓不再製陶。”
“這......”馬宏圖一句話直接將張寶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只能無奈的看向秦懷柔。
秦懷柔對張寶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馬兄,我知道你是一個能人,以前是懷才不遇,那是因為沒遇到我,”
“遇到你又能怎麼樣?”
“遇到我,可以給你空間,讓你追求的執著變成現實,讓你得到世人的認可,更能讓你的老孃過的更加幸福,而不是現在的住在簡陋的房子,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
秦懷柔說話的語氣不由的加重了幾分,馬宏圖的思想上出現了一絲動搖,
“是啊,自己所謂的倔強不就是自己的那份堅持麼,”馬宏圖沒有想到從來不被人認可的倔強竟然在秦懷柔這裡找到了共鳴。
“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你來秦家莊,我還可以告訴你製造各種器形各種顏色的瓷器之法,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少爺我不知道的。”秦懷柔趁熱繼續丟擲誘餌,他知道作為一個技術宅對於未知技術的渴望有多麼強烈的探索慾望。
“兒啊,你就跟著這位小郎君去吧,不用擔心娘,你不應該一直沉淪下去了,”就在馬宏圖消化著秦懷柔的資訊時,屋內的老嫗走了出來勸說馬宏圖答應秦懷柔。
“娘,孩兒怎能放心你一個人在此孤孤零零過活啊,”雖說對於秦懷柔的話有一些動搖,但他不忍心將自己老孃獨自放在家中。
秦懷柔對於拆散母子二人有些不落忍,趕忙說道:“馬兄,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秦家莊別的不多,就是房屋多,你可以帶著老孃一同前往,這樣既能實現你的報復,還能照顧老孃,”
聽到秦懷柔的話,老嫗高興壞了,這下不用母子分開了,“你個憨貨,還不趕緊謝謝這位貴人,”
老嫗的話驚醒了馬宏圖,趕忙拜謝秦懷柔:“多謝小郎君體諒,自今日之後,馬宏圖甘願為你差遣。”
終於將馬宏圖說通,秦懷柔大喜過望,“馬兄嚴重了,只要跟著我,必定會讓我大唐歷史上刻上你馬宏圖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