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隨之而來,他少爺脾氣也日漸增長。
前幾日謝廷玉是沒力氣說話,這會有了氣力,便發作起人來。
他先是看響茗不順眼,嫌響茗手重不會伺候,趕響茗出去:“是不是看爺躺下沒人管你了?膽子越發地大,竟敢睡在爺床上。今兒起滾出去,自己找地兒住!”
響茗和他是從小情分,並不真怕他,低聲申辯道:“每天不都這麼換!又不是奴才要留下,是姑娘安排,姑娘說這樣方便就近照顧……”
“還敢回嘴了你,給爺滾出去!”謝廷玉高聲喝道,說罷手邊東西就飛了過去。
響茗哪裡敢留,抱頭躲開,找自家姑奶奶告狀去。
謝梧瑤端了當歸黃芪粥進來,避過響茗,笑著數落謝廷玉:“別使勁喊,玉哥哥,仔細傷口裂開!”
“那個奴才真是笨死了,換個藥手上沒輕沒重!”謝廷玉哼了哼,低聲道:“還是瑤兒來幫我換吧,瑤兒換了不疼。”
看生個病把他自己給嬌氣!謝梧瑤好笑道:“行!先喝了粥,再換。”
喝了粥換藥,謝廷玉又挑剔起慶鈴來:“出去,沒點眼色丫環,沒見主子要換藥了?”
謝梧瑤哭笑不得,這都換了幾天了,才想起迴避來是不是遲了點?遂無奈地示意慶鈴迴避。
這還不算完,才趕走響茗,響茗負氣抱著鋪蓋去煙茗住那間房裡擠了。待午睡時謝廷玉又開趕慶鈴:“有你這麼當奴婢,和主子睡一張床?”
正要上炕慶鈴聞言一怔,忙道“主子說是,是奴婢逾越了,奴婢這就在炕下搭地鋪睡。”
“滾出去,有閒雜人在,爺睡不好!”謝廷玉少爺派頭十足。
謝梧瑤看不慣了:“玉哥哥,現在可住房間少,再說就這個房裡有火炕,非常時間講究不了許多,就讓她在這擠吧。”讓女孩子家睡地上?謝廷玉真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謝廷玉臭著一張臉,慶鈴識相地回道:“姑娘,奴婢去火房打個地鋪是一樣,那兒還暖和呢。”說罷也搬了出去。這樣挑剔病人,還不如他昏迷時好伺候呢,謝梧瑤大感無奈。
此後,謝小將軍謝廷玉除了把屎把尿和翻身找自己小廝,其他樣樣都只要妹妹來伺候,不肯假他人之手。謝梧瑤拿他沒轍:看在他是病人份上、看在以前她生病時也沒少蹂躪他份上,她認了!
謝梧瑤每日變著法兒地為謝廷玉食補,雞鴨牛羊肉從來就沒斷過。後子河城正值戰火,物質極度匱乏,不管是老百姓還是軍士生活都非常艱難。正值這樣苦難時期,可想而知,每日從謝小將軍養病小院裡飄出來肉香,別提有多襲人、勾人腸胃得緊。
孫名元辦完差返回西平城去了,但前來探望謝小將軍官兵人數,卻是每日只多不少。
謝梧瑤讓人將剩下骨頭全部拿來熬湯,日日不斷。前來探視謝廷玉人,來了都有碗熱骨頭湯喝。吃人嘴短,這些人如何能不念著謝小將軍好來?日後謝廷玉在軍中交到了一批鐵哥們,熱骨頭湯功不可沒。當然,探視謝小將軍,不光可以喝到骨頭湯,更能見到美麗姑娘,這也許才是最關鍵。
……
謝梧瑤一直盤算著如何找謝副統領謝雪南,討回她先前送來軟甲和藥材,可惜苦無機會。
沒想到兩日後,一切得來全不費功夫。謝副統領著人從西峪關城來探視侄兒侄女,送還了兩幅軟甲和部分藥材!這算不算是謝雪南良心發現?謝梧瑤大樂,心中那點對自己五叔怨恨也去了。
謝廷玉那位謀士見了禮物甚為得意,道:“果不出老夫所料,只可惜送還時間晚了些。”
謝梧瑤看到那位謀士就有氣,回頭與謝廷玉商量道:“你那兩幕僚管不管用啊?一個累你少了軟甲保護,一個不能護你周全,不行就辭了吧,再換好。”
不想謝廷玉搖頭:“世上哪有完人,這兩位已是不錯,我受傷倒下還是武師傅將我背下來。”
既然如此,謝梧瑤也就不說什麼了。一想到戰場上,謝廷玉在奮力殺敵,武師傅卻在謝廷玉左右奮力護他,這情形還真是有點怪異,謝梧瑤不由好笑起來。被謝廷玉狠狠揪了下臉頰:“傻笑什麼呢!”
這小子忘恩負義,身子剛養好點,就敢欺負她。“疼死啦!”謝梧瑤揉臉,氣不過,伸手揪住他臉頰往兩邊拉:“說!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沒想到這小子臉皮厚,根本不當回事,死不認錯求饒!
最後還是謝梧瑤手痠,先鬆開手。她剛鬆了手,卻被他抓住,被他使勁一帶,她跌在他胸口。“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