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軍都來了,當時就驚出一身冷汗,忙不迭的一邊吩咐下人去通知老將軍,一邊擦擦冷汗迎接幾位大佛。
如風並不急,有禮的站在門口,聽著裡面兵荒馬亂的聲音,有幾分報復的得意,哼,叫他們不重視小屁孩!
且靜苑和且靜庭對視一眼,嘴角都有幾份好笑,看來這丫頭很是為那庶子打抱不平,另一方面,卻也開始瞭解,那庶子在妹妹心目中的地位,或許並不低。
只是不知道,妹妹對納南家的庶子的愛護是出自本意,還是潛意識的移情作用。且靜苑默立一旁,看著妹妹的神采飛揚,心裡卻在嘆息,或許納南玉書,真的要成為風兒內心深處永遠無法碰觸的傷疤了。她實在無法理解那樣深刻的愛情,在她看來,男人可以疼可以哄,可是愛情麼,那是什麼樣的笑話?且靜苑不自覺的撇撇嘴,哪有處理國事,或者與那些老傢伙鬥智鬥勇來得有趣。
半刻鐘之後,納南潁帶著家人,匆匆忙忙迎了出來,忙不迭的向太女和公主請罪。
如風深深的一揖的作下去,沒有半分不耐,再怎麼樣不是,這人,也是納南晴鈺的母親。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迎向顧氏的院落,則會一路,穿過裝飾得燈火輝煌的正門,大廳,花園,正房,東院,西院……,越走越冷清,越走越陰冷。
如風的心像被一把手揪緊,這段路途,從繁華到蕭條,從溫暖到悽清,她的小屁孩,是抱著什麼樣的心境,走了這十多年;當前院的喧囂傳到後院,當主屋絢爛的燈火點亮,她的小屁孩,可曾於黑暗裡悄悄凝望?
房門開啟,顧氏和且靜飛把納南晴鈺送了出來,顧氏顯然也是沒料到會來這麼大陣仗,手一抖,眼圈兒迅速紅了。
透過紅紅的喜帕,納南晴鈺怔怔的望著面前帶著盈盈笑意的人,死死的咬著嘴,怕一開口,就洩露了自己的哭聲,是她來了,是她親自來接他。
一顆淚珠在他低頭的瞬間快速滑落,如風上前一步,伸手接住,再攤開,輕聲說:“今天,允許你哭。”
且靜飛將納南晴鈺的手搭在如風手上,重重一握:“風兒,我把晴鈺送出來了。”
“謝謝你,二哥!”如風知道,如果不是且靜飛來打點,顧氏和納南晴鈺是調不動府中人的。
且靜飛欣慰的笑著,側身站到了且靜庭旁邊,今天,是屬於風兒的。
正廳之中,已經擺好了香案,納南潁和李氏坐於主位,顧氏立於下首,如風牽著納南晴鈺,拜別父母。
以如風公主之尊,在向納南潁和李氏行禮時,只需要彎腰行大禮而不用跪地。行禮之時,如風看向納南潁,一雙眼睛滿是誠摯:“老將軍,多謝您,給了晴鈺的生命,才讓我有幸,茫茫人海中與他相遇。”深深的彎下腰去,納南潁匆忙還禮,看著如風扶起納南晴鈺,走向另一邊站著的顧氏,心頭有些複雜,不經意的瞟向人後站著的納南玉書,長子仍然是一臉平靜,可為什麼,自己卻覺得有些失落。
顧氏一雙眼睛已經哭得發紅,即使知道兒子會走向自己的幸福,可是這相依為命十幾年的寶貝要離開,終究是不捨得的。
納南晴鈺也哭得稀里嘩啦的,如風拉著納南晴鈺,雙膝一彎跪了下去。
旁邊納南潁臉色一變,噌地從椅子上站起,顧氏一驚,也跟著要跪下,如風雙手微託,就一股氣流阻著他跪不下來了。
納南晴鈺似乎也有些吃驚的看著她,如風對他安慰的一笑,握著他的手,拜下去。
“則會一拜,多謝爹,十月懷胎,給了晴鈺生命!”
“再一拜,多謝爹,十七年養育,讓晴鈺平安長大!”
“再一拜,多謝爹,將晴鈺教得這麼好,將他調教成這般至真至善的男子。”
“最後一拜,多謝爹,願意將晴鈺交給如風,讓我們有緣成為伴侶。從今往後,您是晴鈺的爹爹,也是我且如風的爹爹。”
顧氏淚流滿面,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超過他可以接受的範圍,他何德何能,可以擔此重禮,使勁的搖著頭,想要告訴小公主,他沒有將晴鈺照顧好,實際上這麼多年來,是晴鈺小小年紀就要照顧他,是他自己長大,他則會個父親的沒有盡到一個好父親的責任。可是哭泣得太厲害,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字。
納南潁滿臉駭然,連忙阻止:“小公主,這於禮不符,更何況,內室身份卑微,怎能當此稱呼!”皇室嫡系,娶夫納侍,何曾叫過岳父母爹孃,能得一聲尊稱,已是莫大榮幸,怎麼能對一侍室,以這般重禮待之。
如風看著納南晴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