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天女,你也絕非什麼秉性剛烈之輩,當年既然能夠因為貪圖那原罪背後所蘊藏的巨大利益而不惜背叛天堂,被整個西方世界所不容,今日此間種種,莫非你就看不出形式所在?最後一次問你,是要乖乖的告訴我那原始星空剩下的部分,還是要不識時務頑抗到底?若是你能依我所言,我便也不計較方才之事,不但能夠留你一條性命,便是他日真有一日你真被西方的仇家打上門來,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保你不死,否則你便把這千萬年來的修為毀於一旦付之流水,一切都成空空,到了那時我卻也不過是多費些手段,拘了你的三魂七魄出來,照樣可以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
看著下方展現天使姿態的欲界自在天女,雍容臉上笑意隱隱,只是口中之話卻是字字殺機,句句誅心,一雙眼眸之中寒光四射,笑意全無,彌天極地般的力量禁錮虛空大氣,將個欲界自在天女身前左右方圓十幾所在,盡都凝成一體,沸騰的力量恍如咆哮的巨獸,只待欲界自在天女所答不合心意,立刻就要擇人而食,一口吞下。
欲界自在天女耳聞雍容話語,只覺得周身頓時一冷,無形的壓迫直入骨髓之中,不由自主就是一個寒戰打出來。
要知道修道之人,逆天改命,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在和自身抗爭拼鬥,但有那法力強大之人,元神融於魂魄,外在的肉身就已經不是決定自家生死的關鍵,只要元神還在,哪怕肉身灰飛湮滅,也有無數手段恢復過來。也正是因為如此,修道之人平生最為害怕的莫過於就是魂飛魄散神形俱滅,肉身崩潰還有生機一片,這元神一毀卻是連魂魄都要受到重創,即便僥倖能夠重入輪迴之中,卻也不知道要轉世多少回才能夠彌補上魂魄的傷害,恢復到原有的程度了。
而這種專門針對靈魂的術法,自古以來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是絕不少見,以欲界自在天女的見識自然知道這種手段的殘酷,尤其是她躲到西藏雪域的這麼多年來,早已見識到了雪山妖族和佛門密宗種種不可思議的秘術神通,如何不知道雍容方才所說的那最後一句話背後所蘊含的意義。
不過,重寶在前也是斷無放手之理,欲界自在天女昔日可以為了那原罪十字架鬧得眾叛親離,千萬年龜縮雪域,當然就不可能被雍容的一番言語所嚇住,尤其是雍容此時已經斷了自在天女雙方合作利益平分的念頭,純心就是想要一家獨佔,是以這欲界自在天女雖然心中也是惴惴,卻也不肯再有半分的讓步。
“狂妄自大,鹿死誰手還是猶未可知!可笑竟然還敢口出狂言!”
欲界自在天女心中對於雍容實在忌憚萬分,但是她無論實在西方天堂還是雪域高原都也是被眾生朝拜的人物,內心即便不安,卻也不至於被雍容一句話就嚇住了。聽到雍容恐嚇之詞,頓時勃然大怒,背後兩對翅膀接連扇動,臉色瞬間變得血一樣的紅。
高空上的雍容突然面色一變,怪笑連連:“你這賤人,先前躲在背後數次計算於我,我本有心冰釋前嫌,讓你躲在這雪域高原苟延殘喘,卻又偏偏不知死活自絕生門!”
“住口!”欲界自在天女終於氣上心頭,陡然大火,眼中更是紅光一閃,手中長矛遙遙對準雍容,體內能量奔騰如長江大河。
“不若留下血天使現行抵擋這魔神一時半會,我自去島內破了禁法陣眼。雖則對方毀滅之焱厲害無比,但是我這天使之身也是學貫東西,得了密宗佛門鍛鍊業力精進自身的法門,卻也未必就真就怕了對方。只要我破陣歸來,實在不行,就乾脆引爆天使之心,和他同歸於盡,到時候我得了那原罪在手自可安安靜靜的開啟原始虛空,但凡失去之物自可瞬間千百倍的補償回來,總之是萬萬不能放他離開此地,否則日後訊息傳出去,引來了天堂地獄大軍壓境,任是我如何躲避也是死路一條呀!”
欲界自在天女到底曾是神明,往來世間歲月無窮,心中自有自己的一番利害思量,雖然明知自己正面對上雍容怕是勝算不大,但利益動人謀算多年之事更不容輕易放棄,當下就是把心一橫,鋌而走險。
背後羽翼猛地一揚,浩浩蕩蕩的血光頓時將背後綿密的雲霧衝出一個大洞,與此同時那欲界自在天女也是身形一晃,脫出天使之身,轉頭就走。
“打的如意算盤!”雍容見到欲界自在天女要跑,心中一轉已是知曉對方心思,哪裡容得,自上往下用手一指,頓時間他腳下火雲翻滾,就是衝出七八團色如墨染,大如籃球的黑色火球,流行趕月一般朝下砸落下去。那火球來勢快到極點,遇風瞬間分化爆裂成無數彈珠大小的火星,噼裡啪啦一陣脆響,眨眼間就是在半空裡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