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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被裴淵硬拉著下車的路寧和駱桓站在秋風中瑟縮發抖。
路寧只穿了一條露肩禮服,外套還放在酒店裡,現在身上雖然披了裴淵的西裝外套,但他的西裝只蓋過她的臀部,兩條腿毫不遮掩,被凍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駱桓也好不到哪兒去,酒店裡有暖氣,他的外套也扔在了訂的房間裡,現在身上就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T恤,哪裡擋得住這半夜的寒氣。
“阿嚏……”連打了三個噴嚏,駱桓忍不住了,搓了搓手,對裴淵說,“哥,咱們打電話叫小周來接我們吧!”
裴淵斜了他一眼:“不用,走回去!”
“走回去……”駱桓的臉頓時拉成了苦瓜狀,這地方離裴宅至少有二三十里,走回去這不是要人命嗎?
裴淵斜他:“怎麼?有意見?”
還是戴罪之身的駱桓就是有意見也不敢表達啊,他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沒!”
“既然沒有意見,那就走,早點回家,早點睡覺!”裴淵這話不止是對駱桓說的,也是說給路寧聽的。
心虛的路寧哪會有意見,只要裴淵裝聾作啞,不再追問她喝酒的事,別說讓她走回家,就是讓她圍著A市跑兩圈都沒問題。
見路寧乖巧地跟了上去,駱桓沒轍,只得不情不願地追了上去。
裴淵走在最前方,不時地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後頭兩人的情況。
見路寧一聲不吭地跟了上來,他心裡頭的氣好歹消了那麼一絲絲。
雖然沒反省,但到底沒犟嘴跟他對著幹。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裴淵自己都呆了,他的要求什麼時候這麼低了?只能說,遇到路寧他實在是沒轍,底線被她一再突破。弄得他現在都毫無原則了。
今晚這兩人犯下了如此大的錯誤,他都狠不下心來收拾他們一頓,只能雷聲大雨點小的來一出夜行當懲罰就完事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裴淵乾脆別過頭,直視著前方,不去看這兩個不省心淨給他添亂子的傢伙。
午夜的大街靜悄悄的,街邊的商店都關門了,只有暈黃的燈光投射下來,照得整個天地更加清冷。
裴淵在前,路寧在中,駱桓掃尾,三人一字拉開,靜靜地走在街道上。
走了半個多小時後,三人開始發熱出汗,寒氣被驅散,駱桓逐漸加快了速度,跟路寧並行。
沒過一會兒,他又超過了路寧,跑到了裴淵身後。
裴淵聽到身後緊追而來的腳步聲,扭頭掃了一眼,駱桓忙甩甩胳膊說:“跑快點暖和些,咱們也能早點到家!”
開始他也拖拖拉拉,希望裴淵能心軟,但走了這麼久都沒見裴淵喊停,駱桓就知道自己這願望是白搭了。
既然躲不過,那就只有積極地去應對了。
這倒是像他的做事風格,裴淵點了點頭,又看了路寧一眼,見她雖然速度沒駱桓快,但卻很穩定,臉上也沒有出很多汗,不像是走不動的樣子,便沒多說,轉過身,快步往前走。
又過去了大半個小時,他們幾乎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後,駱桓開始撐不住了,額頭上、臉上都是汗,撥出的氣也越來越重。
他抬起沉重的步伐,慢慢退到路寧身邊,小聲說:“你跟裴淵哥說,咱們先歇一會兒再走吧!”
“你為什麼不自己說?”路寧反問。
駱桓撇嘴不說話,他一個男子漢跑去說自己走不動了多丟人,而且,裴淵哥也不會對他心慈手軟的。
真是歹命!駱桓嘆了口氣,認命地繼續走了起來。
前頭,裴淵裝作沒聽到兩人的談話,繼續保持著原先的速度。
沒一會兒,他隔了好幾米遠就能聽到駱桓的喘氣聲了。
看來是真不行了!裴淵搖頭,猶豫著要不要停下來歇會兒,突然,後面傳來了駱桓的尖叫:“路寧,你的腳,你……裴淵哥,等一下……”
不需要他喊,裴淵已經掉頭,折了回來,沉聲問:“怎麼回事?路寧……你的腳流血了怎麼不早說!”
不等駱桓回答,裴淵已經藉著朦朧的燈光看清楚了路寧的腳上滲出的血跡。
他走過去,彎下腰,打橫把路寧抱到路邊的花臺上,解開西裝,鋪在臺子上,讓她坐下,然後脫下她的鞋。
只看了一眼,裴淵的眉心就擰了起來,他拿出手顫抖著擦了擦路寧腳上的血,聲音裡帶著深深的懊惱和自責:“腳磨傷了怎麼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