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瞧,袍子是從東宮拿來的,還能有假?”
孟長德是貪汙進牢的,見了這光鮮的袍子自是樂了嘴,接過袍子便穿在身上,直誇袍子暖和。宋逸過去向他點頭致笑,示意要把脈看寒,他毫不猶豫的將手伸出來診脈。突然,孟長德深吸起氣來,拍著胸口急喘,宋逸兩手把住他的肩為他撫胸順氣,但他還是痛苦得直摔在地上開始一陣陣抽搐。儘管宋逸手法再快,孟長德還是在不停的抽搐喘氣中翻了白眼,這也是我之前所預料到的。
孟長德已經沒了動彈,我問宋逸是什麼原因,宋逸說:“是哮喘致死。”我點點頭,對一旁被驚嚇的牢役說:“真是不幸,孟長德突發哮喘已死,這新年之日,還是先壓一壓再稟報吧,免得害的你惹了照顧不周之名。”
那牢役該是新來的,年輕的很,對宮中之事還不瞭解,才當差就出了這個事,自是怕惹罪的,聽了我的話就直點頭。我又說:“宮裡不能私帶物品給牢中之人,這袍子要是被人看到了怕是嫌了語,你把它好好收著,不要讓人發現了,不然又是一個帶物之罪。”
那牢役趕緊進去將袍子從孟長德身上扒了下來,正要離去又頓了腳步回來問我:“可是這麼長時間屍體不會腐爛,還有這新年過後這哮喘之事還是會追究的啊!”
我笑了說:“天氣這麼冷,你找個地方將他冷藏起來便好了。過了新年,就是春天,那時候夾竹桃該開了。”患哮喘之人是聞不得夾竹桃的,若是沒有及時的藥物便會急喘身亡。看著那個小牢役舒了口氣,我心中頓時憐惜起來,“你是新來的吧,叫什麼名字?”
他回答:“我叫周墨嵐。”
“周墨嵐……”我輕齒唸了念,轉身與宋逸一同出了大牢。
屋外的飛雪已經停了,地面上整齊一片,只有一對腳印從遠處婉婉而來,這是我與宋逸之前來的時候留下的。原路返回,宋逸沉